初恋再现之约定

mingyuxin

楔子. 我很高兴有你当哥哥。
9 T3 A9 j7 L& [    十三年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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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k9 A, h6 L0 |( Q/ \) A, j: m    郑孝山到达看守所时已经傍晚，经过繁琐的手续，终于把董大志接了出来。
: {9 c& G5 i5 z0 {5 r, p两个人坐在车里都没说话，董大志对这个从未见过面的爸爸没有丝毫兴趣，而郑
孝山忽然多了个儿子出来，也不比他舒服多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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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个杂种，妈也不是好人。董燕卖了淫吸毒，吸了毒
卖淫，虽然总说他爸有一天会接娘儿俩，但还没等到那一天，她就嗑药给嗑死了。
0 r( R$ d% d' n1 T那年他才十岁，但也明白自己成了没爹没娘的孤儿。这种环境长大的董大志自然
学不着好，问题少年的标签自从贴到他身上就没扒拉下来过，性子越来越匪、事
* R1 S0 H$ E. G5 @% V9 p! I' Z" P+ F情也越做越出格。直到有一天，董大志偷了舅舅的车打算卖钱。刚开出省就被警
察拦住不说，还发现车里满是空酒罐子。舅舅早想把他扔出家门，立刻向警察表
态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，他不会插手分毫。董大志虽未成年，但因为犯事儿记录
8 D6 x) u1 L4 h  j/ ?累累，而偷窃加酒驾的证据确凿，法院决定严以厉行加以处罚，判他做一年的牢。

: T+ P; h, w9 L: s2 b) x    董大志再执拗，也知道这次麻烦惹大了，终于向法官坦白父亲的名字。如果
他诚心悔过、父亲又能为他提供一个稳定良好的生活环境，法官会对判决酌情处
理。警察很快联系上郑孝山，他起初根本不相信自己有这么个儿子，直到亲子鉴
定出了结果，这才决定接纳董大志。

    郑孝山给他的解释很简单——董燕行为放荡、谎话连篇。当年声称怀了他的
孩子时，他以为她在敲诈勒索，所以才没放在心上。董大志却知道，郑孝山不过
是因为他妈是个妓女，所以才不认自己这个儿子。如果有那么一丝心痛，董大志
5 ?8 J2 P5 W: ?3 J' @也决定挥之脑后。当初向法官说出郑孝山这个名字也是迫不得已，那是他逃离看
6 ?( P1 }& E7 D4 ~, r守所和牢狱之灾的权宜之计。他根本没打算和这个叫郑孝山的男人有丝毫关系，
从郑孝山把他从看守所捞出来后的那一刻，他就在脑子里制定逃跑计划。

    “我早已结婚，我的妻子对你的消息还在适应。这对朱霞确实很突然，想来
你也应该理解。”郑孝山终于开口说道。

    董大志没有搭话，只是戴上耳机，将手机里的音乐声调到最大，撇着脑袋看
/ a& A. q& A7 D' W窗外的风景。郑孝山的老婆是人是鬼与他无关，更何况他知道这些鼻孔朝天的人
打心眼儿里瞧不起他，朝他皱眉绕道走的多得是，加她一个也不会死。

    郑孝山看着董大志消极的态度也闭嘴不再试图交谈。路上走了几乎两个小时，
( ^6 a. j. u8 \/ C5 o+ U2 ~郑孝山才把车子停在一栋绿树成荫的别墅门口。这座房子十全十美，白色的油漆
栅栏看起来好像每天都有人仔细擦拭，庭院中更是没有一片树叶敢随意落下。走
; c# [& }( r, E' |% H' \5 _进屋子，董大志万分震惊，这正是他想像中有钱人住的地方，宽敞明亮的空间，
9 b- y% s; _" O家俱年代久远，水晶枝形吊灯散发出灿烂的光芒，似乎每个角落都有珍贵的花瓶、
雕塑或书法挂画。

2 M" G  l9 j# ?  B( t: e! Q& E' ^    他和这样的环境格格不入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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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y. N: Y4 I. c7 N    “楼下的房间你可以随意。”郑孝山边说边带他向楼上走，来到走廊尽头的
一个房间停下来。房间的布置很简单，一张床、一个衣柜、一个书桌。即使这样，
5 g# [1 ?" B+ L$ h也比董大志住过的任何地方都要宽敞和精致。郑孝山引着他进入房间，说道：
/ G# b; W% e2 ]0 M( v# f  [“楼上都是卧室，你只能用自己的房间，这个房间带洗手间和淋浴，很方便，所
以不会有问题。”郑孝山虽然还是很客气，但语气却认真起来，‘只能’这个词
, c3 Z* Y# m& c7 l0 y儿咬字尤其清楚。

    董大志‘哼’了声，不客气说道：“放心，你这屋儿很安全，我不会偷你东
& E) Q5 Y0 K, C! o2 O* l西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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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p! t' |0 s! U9 [! N' H6 W6 ~( x9 N    郑孝山没有理会他的嘲讽，继续说道：“我们有个女儿，邓冰，比你小几岁，
' E- b4 M$ _- L: T算是你妹妹。她妈妈很宝贝她，所以任何情况下都千万不要招惹。”

2 K/ q6 C8 M$ C0 E4 [& @+ V    “邓冰？”董大志首先注意到的是邓冰的姓，有那么片刻以为邓冰和他一样，
都是郑孝山鬼混的产物，所以才没跟郑孝山同姓。这和对于郑孝山的存在完全不
同，他从小就知道他爸抛弃了他们娘俩，所以这个所谓的父亲和后妈，与他而言
: q- Y& @3 C" b2 O/ x不过是陌生人，但今天他却头回听说自己有了个妹妹，并且可能和他有着类似的
经历，让他心里涌现出一种异样的感觉。

- E( D# F5 z! H7 j0 l/ e    郑孝山想了想，还是决定解释清楚：“邓冰是朱霞和她前夫的孩子。她爸爸
是我的一个生意合伙儿人，很遗憾，在她两岁时车祸去世。”

3 @1 x( p" V0 A: g. V) F    噢，所以，和他没关系。董大志顿觉愚蠢，他们怎么会一样呢？瞧这房子就
知道，他妈和他什么都没有，而她们，什么都不缺。

8 n3 }' f/ e$ T/ X3 x    “你先收拾行李好好休息，明天我们去学校见校长，谈谈你的情况。”郑孝
山看看表，朝门口走去，“我还有事，要出门一会儿，晚上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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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看着他匆匆下楼离开屋子，又仔细听了听，直到确定郑孝山开车走远，
" j1 h7 i9 k5 k- ^# i这才拿起自己的旅行袋，打开房门朝楼梯走去。沿途他已经注意到附近有条路通
向地铁站方向，如果小跑，大概半个小时就能到达。他得先找个地方藏起来，低
* S$ h5 x" k+ J3 c调一段时间，等风头过去再做打算。没想到刚下了一个台阶，大门忽然被打开，
董大志赶紧从楼梯退了回来，快速闪身躲到角落的阴影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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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}/ }. _2 Q* R: b0 f# k) ]    一个中年女人首先走进来，她身材苗条，脸庞细嫩漂亮，高高的鼻梁下紧抿
3 E6 I1 a) X1 z# M; y5 ]1 i着嘴唇，头发一丝不苟盘在脑后，身上穿着剪裁精致的西服外套，裤子似刀削一
8 ^7 y  k0 Q2 Z% W/ N) q样笔挺熨直，稍稍露出高跟鞋鞋跟，这个女人从骨子里透着典雅和精干。此刻她
- @0 X! y$ @6 Z, w# k6 a6 `脸色紧绷，看不出任何表情，董大志猜测这该是郑孝山的妻子朱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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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跟在她身后的是一个扎着马尾的小姑娘，应该是她的女儿邓冰。白色的校服
: t# I% o( v, e  v4 v" W裙随着她的脚步一摆一摆，一双大大的眼睛带着稚气，脸蛋微微透着粉红，白皙
! p7 l( e5 H/ V; v) W+ K" m的皮肤衬着精致的五官。头发即使被发夹夹得很紧，可还是挡不住一些碎发逃出
发夹四散开来。看她的身形和眉眼，不过十二三岁，刚刚上初中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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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朱霞将皮包放下，看向邓冰的面庞，皱着眉头说道：“不过在学校呆一个星
期，看看你都干了什么，怎么能不事先问我就去拔牙呢！”

    邓冰小心翼翼说道：“我忍了三天，已经发炎了，真得很痛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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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k7 n, }8 u1 V: P0 o    朱霞一点儿没觉得大不了，训斥道：“消炎药还不够么，一下子就把四颗智
齿全都拔掉。你这脸型，少了后面几颗牙就会显得颧骨更高，要多难看有多难看！”

    邓冰不再说话，只是坐到餐桌旁，顺手拿起篮子里一个小面包，刚下嘴就被
她妈一巴掌拍飞出去。朱霞生硬地说：“还吃呢！要我说多少遍，长大了要有女
, K4 p  u9 e' ~% g1 P& ]  E孩儿的样子。这会儿正是你容易发胖的阶段，一日两餐足矣，平时不能再吃零食。
/ C" ~* K- G" e9 ]+ P你就是不打算听话么！”

    董大志感觉到朱霞的怒火随着每一个字越烧越旺，接着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，
7 b/ G7 Z  J7 o: y" _! Y* D她竟然‘啪’一巴掌扇到邓冰脸上。董大志有些呆住，想了想到底悄悄退回到自
己房间，坐到书桌前，将耳机塞进耳朵里，一副正在听音乐的样子。他并没有打
开声音，而是死死盯着墙上的钟表，整整半个小时，朱霞的数落总算停下来。就
这，还多亏郑孝山推门进屋打断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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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i! ?1 c3 t6 F- d    郑孝山看着朱霞母女的样子，早已见怪不怪。他拍拍朱霞的肩膀，息事宁人
道：“什么时候回来的，我已经把董大志接回来了，你们见过面么？”

: }; P0 C* u6 C# s7 [    朱霞有些吃惊，忍不住四下看看，接着一脸厌恶地说：“这么快，不是说还
1 A) X: y  T  q要过两天么，他在哪儿？我还没看到。”

    郑孝山说道：“应该在自己房间，可能是戴着耳机，他没听到你们回来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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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三个人推门走进董大志房间，果然看着他戴着耳机两脚翘在桌子上听音乐。
, t1 B" @" M6 j, o1 Q' E0 J! v郑孝山走上前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，董大志这才一副刚刚意识到屋里有人的样子。
' F/ j1 \% p; @9 d7 u. X朱霞明显松了一口气，为刚才楼下的一幕没有被他看到或听到而庆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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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快速瞄了一眼所有人，邓冰在两个大人身后，看到董大志看向自己，
她的嘴角翘起，神情充满愉快和盼望，一点儿不像刚被朱霞训斥和扇巴掌的样子。
她对他做了个欢迎的手势，根本不在乎昨天董大志还是陌生人，今天是家里的不
速之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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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郑孝山为他们互相介绍后，邓冰微笑着说道：“大志哥哥好！”

    还没等董大志回应，朱霞在一旁厉声打断：“别乱叫，他是哪门子的哥哥！”
接着，她毫不客气转而面对董大志，训斥道：“从今儿起好好上学，别惹事儿。
不然，你趁早收拾东西从这屋里滚出去，烂到大街我们也不会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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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b# v; B5 @  d# J    这是朱霞对他说的第一句话，她显然想给刚进门的董大志一个下马威。董大
- P% \' B; M6 d# Y# X8 z志觉得可笑，原本计划悄悄离开，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。他刚要张嘴喊回去，却
看到躲在她身后的邓冰一脸紧张，抿着嘴轻轻摇头，做了个‘不要’的口型。郑
孝山也在这时咳嗽一声，责备地看了一眼朱霞。朱霞却根本不理，‘哼’了一声
带着邓冰转身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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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C( m% V1 f- q1 R    “别介意朱霞，你们以后不会打太多交道。”郑孝山看了看董大志脚边纹丝
未动的旅行袋，思索片刻继续说道：“我知道现在对你来说很不习惯，坦白说我
, J7 @1 H0 {0 H$ p2 A# v! Q$ t也是。可你是我儿子，我是你父亲，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。你这十七年过得一塌
糊涂，现在纠结谁的过错于事无补，我们眼光得往前看。你也不用想太远，就这
* L8 x7 g  A$ s% f6 ^两三年，先琢磨琢磨自己想做点儿什么，我能帮的一定会帮。你要记住，命是自
& O! Q% S5 j, e$ V' P% |己的，得对自己负责，我能给的也就是个条件。”

    郑孝山也不指望能立刻得到儿子什么回应，说完就关上房门让他决定。董大
% B; a! ?1 `& e+ f* J7 q) C志仍然没有收拾行李，只是坐着又站起来，然后又坐下，不知道过了多久，也许
0 n" w/ d# |, e. a/ e9 _中间有睡着过，再看一眼墙上的表，已经凌晨一点多。他拿起行李打开房门，四
: g9 w! M# X  _  y5 r# z周静悄悄、阴森森的，昏暗的月光和路灯灯光从窗户洒进来，在屋里投下奇形怪
状的影子，硕大的房子显得空荡荡没一点儿人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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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悄悄走下楼梯，刚穿到客厅，不远处一个细微的声音忽然响起：“大
, J  Q) I) _$ l" r5 @# W志哥哥！”

    董大志吓得心脏差点儿跳出嗓子眼儿，定住身形转过身，看到邓冰坐在不远
的吧台边。她已经换掉白色的校服裙子，穿着一件家居套头衫，手里拿着一杯水
远远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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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\' ^" L) P/ w, T; D6 @# {    邓冰神色如常，指了指面前的点心和水果，说道：“你饿不饿？过来吃些东
! j& C8 J/ O* ?- ?6 q西啊！”

. t8 c% L8 z  [. o9 s    董大志僵着没动，邓冰一看叫不着他，绕过吧台走到他跟前，董大志立刻闻
到邓冰身上散发出一股诱人的味道。不是花香，也不是香水，而是女孩子的味道，
' S$ C7 U6 s. A$ ]% t那种经过阳光的滋润后，散发出来的鲜活、干净的香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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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H$ H, v- t0 @" _/ I! m% T    “对我妈来说，如果你和她想的不一样，那你就不如她。”邓冰首先开腔，
4 P/ T( n6 V& c( d7 T虽然这话没头没尾，但两人都知道她在说傍晚见面时的尴尬场面。“爸说接你回
来的时候，可是吓死她了，生怕你半夜把屋里偷个底儿朝天，谋财害命什么的。
9 u' Z. C# _2 M; Z* H5 p3 B其实我妈瞎操心，你对这屋子里的东西没任何兴趣，只想一走了之。”

    邓冰没说她妈原本坚决反对接董大志回家，郑孝山也不喜欢。她虽然听不懂
- k2 Z- i0 U9 e" Q9 \. P两人的争论，可还是明白，爸爸现在位高权重，上上下下盯着他和他的位置的人
无数，好事儿的人早将董大志的事儿捅到公司董事局，等着看他如何处理自己的
家务事。品行上那些有的没的毛病，从来都是可大可小，就看有没有人拿出来做
文章。郑孝山深谙其道，绝不会给异己留下把柄。

/ A& B7 x# y# S7 W5 a1 v- V    “就一年。”郑孝山向朱霞许诺，“等他成了年，怎么都好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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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X) R, t' u/ U3 ]    邓冰很是高兴，无论什么原因接董大志回家，多一个人屋里总是热闹些。不
过现在看来，这屋里的人除了她以外，没人这么想。

    董大志现在还不明白这些门道，他没有接她的话，只是奇怪地看了她一会儿，
开口问道：“你这个点儿在这儿干什么？”他很怀疑邓冰会有失眠或熬夜的习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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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看他不打算说，就替他答道：“下午我看到你在楼上，我妈和我晚回来
: w& H/ e* T$ ~& ^( Z, q$ N3 R: X/ x几分钟，你就走掉了，是吧？我妈凶你的时候，你就走掉了，是吧？我这会儿没
在这里的话，你也就走掉了，是吧？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，邓冰说起话来有
3 i/ S1 m6 w: L- H5 ]$ B& {2 m( p些絮叨。

1 \, i3 V; Z& u1 I0 Z" Q    董大志仍然没有回答，只是仔细看了看邓冰的面颊。邓冰有美丽的肌肤，从
- J! x% f& |5 z7 j眉毛到脖子都是一样的柔细白嫩。朱霞知道自己在做什么，下午的那个巴掌，既
0 L7 d4 Q" }/ k8 F( P2 f- X起到巨大的威慑力，又在邓冰脸上找不着一丝痕迹。

6 F7 K- I7 O: n    董大志不该问，但还是忍不住多管闲事，“你还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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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W# [  E8 @7 p: ]& o/ t. Z    邓冰朝他挤出一个无精打采的笑容，接着鼻子抽了抽，眼睫毛快速闪了几下。
. X  ~8 b4 s3 v! M也许是想掩饰快掉出来的眼泪，她偏偏脑袋枕在董大志的胸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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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?0 \* C) \& \6 i1 `) s    “大志哥哥，你陪我啊？”邓冰低声细语，他几乎听不见她的话，只感觉到
她的脸在他衣服上磨蹭。她看上去那么娇小柔弱，董大志忍不住伸出手臂揽住她
的腰，把她抱在怀里。那感觉很好，好得令人心痛。想起朱霞给她的耳光，他已
是满腔怒火，可是比起她偎倚在他怀里，那种折磨根本不算什么。董大志忍不住
( a8 X7 c! J6 S  F4 A0 y5 l, C) {% ?低头亲亲她头顶上的发丝，然而屋外风吹树木的沙沙声让他迅速清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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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I, W7 T3 F: B5 z: y) b    董大志松开邓冰，带着她来到吧台，盯着桌子上的点心和水果，拿起一个布
/ F) k, H2 q' {( _6 {8 Q丁放在邓冰手上。“你要是饿了，尽管吃。你妈只会以为是我拿的，不会打你的。”

, K0 f( p6 U# [! K) i    邓冰摇摇头，沮丧说道：“没关系，这么多年早已习惯。我怕的是你，受不
了我妈的气，一声不吭跑了。”

    董大志沉默片刻，最后开口：“我是走是留和他们无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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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那你会不会偷偷溜走呢？”邓冰坐直身体，满眼期待地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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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i6 R1 Z/ s. z, e2 H    董大志没有回应。

) H% R$ j$ N4 S+ W  k    邓冰把董大志的沉默当成肯定，看向他的眼睛立刻笑起来，“我们可就算约
好了，你不会离开啊！”

    董大志想说他没和她约定任何事儿，可邓冰对着他，两片薄薄的嘴唇在笑，
长长的眼睛在笑，腮上浅浅的酒窝也在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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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R" F2 G. b1 c- X7 ]" `( _    “大志，我很高兴有你当哥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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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留了下来。
9 ]' }) y% a) ?: H3 q8 p一. 她是你亲妹妹么？
    现在
5 t; G4 h: Y- e, O: X# e  [
$ O; P; m* q$ ^) ]# G! j    电话铃声响起，董大志从睡梦中迅速清醒过来。他斜眼看看表，不过早上六
点，心头火儿顿时涌了上来，天下最可恶的事就是吵人睡觉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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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他妈最好是有急的事儿才给我打电话！”董大志接起电话大声喊了出去，
9 [' F; i, R: J; v仿佛不过瘾似的，又连带几句脏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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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来警局一趟。”电话那头的陈俊祎丝毫不为董大志的粗鲁所影响，只是慢
& o* L2 A% B! y! F* o条斯理回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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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去你的，究竟什么事儿！”董大志从床上坐起来，一个柔软温暖的身躯随
即靠过来，胳膊缠到他腰上，手掌继而向下握住他。董大志这才想起床上还睡着
  X+ |9 s+ d: {( i$ H周欣，她在‘麒麟’端了半年的酒瓶，看着人还识趣懂事，本来打算带回来留上
一天，好好尽兴玩玩，却没想大清早被陈俊祎的电话打断，刚才这一嗓子吵着了
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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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急不急全看你。”陈俊祎哼了一声，并没有多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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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`, w/ m3 P) ^. q, h: r: B5 s    “事儿能惹到你头上，你该怎么办怎么办，我不管的。”虽然嘴上说着不，
董大志还是拨开周欣的手，下床开始穿衣服。他猜测很有可能是某个熟人被抓进
4 D, J- M* i" G局子，因为知道他和陈俊祎有些交情，于是不长眼的报了他的名字。陈俊祎缉毒，
3 z: @  Q# }+ a# h" _" k4 a9 @5 K如果能惊动他，十有八九和嗑药有关，董大志最烦得就是从局子里捞人这档子事
0 c" l) g2 @) Y% [儿。

    “你他妈哪儿那么多废话，让你来就来。”陈俊祎烦了，换了董大志听得懂
$ Q  }& e* k1 a7 q8 e的口气说道：“晚了别怪我。”

# s/ M7 ]: D) V3 @    董大志察觉出陈俊祎话语中的蹊跷，顿感大事不妙。严格说他和陈俊祎算不
; p% Y! V9 v; R, T7 r/ F上朋友，相熟只是因为相互利用。陈俊祎虽然只是个警司，但却可以给‘麒麟’
提供保护，而他，则给陈俊祎身边一圈人找个地方花钱办事儿寻刺激，平时要是
5 V9 s  q. b  v& _, s8 `/ P4 y有事儿，不过是通个电话或者相约在‘麒麟’聊，这么长时间陈俊祎还是头回叫
3 q1 |  L+ p& _他到警局。
6 ]4 G: q+ }+ _+ B. |. Y
1 t" O$ N* E$ y1 U; j    董大志挂了电话，快速收拾停当后刚要出门，看到门口的红皮鞋才想起床上
还睡着个女人。他折回卧室猛摇两下周欣的肩膀，大声嘱咐道：“你起来后，如
果我还没回来就锁门走人。”周欣睡眼朦胧点点头，翻个身把头埋进枕头，又立
刻睡了过去。

    董大志来到警局时间还早，可大厅已经繁忙起来。虽然这次是陈俊祎专程叫
& L1 K/ ^8 T- q; e! `8 `$ s$ Q' j他，董大志仍然选择小心谨慎。他低头快步找到陈俊祎的办公室，从窗户望进去
+ j" t9 c2 T8 H1 d+ C( S2 @: p没看到其他人，这才放心推开门走了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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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说吧，他妈什么事儿一大早把我叫过来？”董大志在陈俊祎桌子前的座位
! o5 S9 F7 Q; q$ O/ i7 A* P6 B: {坐了下来。
3 _) C' o6 \; n6 g
/ z, h: q3 ~: b7 N. _3 w9 x2 H    陈俊祎盯着电脑屏幕敲打着键盘，姿势都没变一下，说道：“你客气点儿会
死人啊！”

7 x# K! W, z2 C; p- A2 T    “昨儿场子人多，最后都说散场了临时又加一局，我他妈到现在才睡了一个
1 g5 f* n/ V/ {小时。你说我的心情有多好！”
; x8 u7 k; v5 e6 Z( v6 U8 z/ `2 E, W
* N& r, y0 @( U0 {/ f    陈俊祎面色松了松，放下手中的活儿，推了一杯茶到他面前，这才说出叫他
来的缘由。前一天晚上接到报案，有个舞厅发生聚众斗殴，很多人受了伤。因为
同时涉及交易违禁药品，陈俊祎也跟着刑警扫场。抓回来很多人，其中一个女孩
儿经过调查发现是无辜受到牵连。因为她身上受了伤，原本说安排警察送她回去，
( g% y) S7 q% t, z  c4 @但女孩儿坚持只要放她走人就好。

    董大志听到这儿就乐了，忍不住打趣道：“哇，稀罕啊，这么多年单着，终
于还是春心萌动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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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白他一眼，“狗屁，我他妈才懒得理，有这份闲心早把垃圾场改造成
! d, R: I1 w" F7 F- m; E$ l救济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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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满脸无所谓，说道：“既然和你没关系，那和我更没关系了。”

    “如果她叫邓冰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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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J# \/ ?) g% i! w5 h5 Z    瞬间，董大志像被下了定似的，整个人完全僵住。他不知道感觉到什么，许
多反应在体内‘呼’得翻搅出来，担心、懊恼、着迷，还有兴奋，亦或者只是震
- E$ f3 N, c0 g惊。这么多年过去，他已经不再幻想邓冰会再次出现在面前，不再想起她。董大
( a/ V* k  Y/ V; c! l志以为他已成功把这个女人抛之脑后、忘得干干净净，因为他确实已经好多年没
. V( z5 o2 ^. d! r有想到她，而这绝对不是刮风下雨自然而然发生的事儿。

    陈俊祎既警戒又饶富兴致地盯着他的面庞，点点头道：“看你的样子，应该
还记得她是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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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点滴感觉渐渐渗透回来，将董大志从震惊后的麻木渐渐刺醒——他感到一丝
恐惧，还有一股莫名的期待。他想见她吗？妈的，他不能见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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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没给他时间找到答案，接着问道：“我就一句关于邓冰，她是你亲妹
妹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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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g7 G0 ]% [8 V% y    董大志摇摇头，并不介意陈俊祎问题里隐藏的含义。他身上那点儿事儿，陈
' [$ W) J  T- ^6 [1 ?7 [5 @0 v7 I俊祎知道的清清楚楚。“她爸爸是郑孝山的生意合伙人，出车祸意外去世。郑孝
山娶朱霞时，邓冰已经三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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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从嗓子眼儿哼了声，“这对郑孝山来说，从来不是问题。”

    董大志明白陈俊祎的意思，郑孝山名声在外，睡女人方面更是没有任何顾忌，
对象可以说三教九流，无论身份、地位、贫富，只要长得漂亮有牙就行。董大志
的妈是最低贱的那一类代表，而他这个杂种就是郑孝山风流成性的副产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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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也怀疑过，但如果你认识朱霞，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。这世界再找不到
$ _$ H: Y( K" a/ m" r, O比她更正经、更清高的人了。”
2 ?. H: \8 F( ]9 {9 u+ W& k* M; b* H
# h4 k  E$ D7 [) C    “随你怎么说。”陈俊祎满脸无聊和不屑，他拿起桌子上的电话，“嗨，小
刘，昨儿夜里带回来的那批人，邓冰跟这儿已经没事儿了，你放她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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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瞪大眼睛，喊道：“你开什么玩笑，我该怎么办！”言语中竟然有着
5 J( P- k8 U, h" I和年龄与阅历不相符的慌乱。

: W+ `2 W  l' o- Y8 _7 |    陈俊祎白他一眼，“你随便。总之，她从这楼里走出去后，就是被卖去窑子
我也不管。”

    董大志摇摇晃晃从陈俊祎办公室出来，感觉好像被打了一闷棍似的。他找到
9 s; A4 h2 |- R" P* d6 J' P: ~) {一个洗手间，往脸上泼了些凉水，又看看自己满脸的胡渣，破旧的套头衫和地摊
儿上买的牛仔裤。每次见到邓冰，他都是一副衣衫褴褛的落魄模样，这次也没有
% `1 ]8 i7 C4 m% M6 N# I( h. U  o例外。可是那又怎么样呢？就算他今天西服革履、一丝不苟站在她面前，现实也
  d" R% S- _- q) d7 j不会有丝毫改变。

    董大志不禁苦笑，无论他如何刻意忘记，其实内心那股久远的痛仍然还在，
, z$ W" O  c6 b" V1 ?' ]伴随着许多早该死去的情绪也死灰复燃——渴望、愤怒、哀怨，还有超越这些之
2 U* Z: `6 ^# y- ?  `: r上的一丝兴奋。他摸了摸眉角，那里有一道浅浅的伤痕，浅到不仔细根本看不出
4 h( h! W' A! A1 H2 T6 Z3 E5 p来，就像邓冰对他的影响，疼痛的，隐秘的，缠绵的。这么多年他小心保护着自
( N0 A* i4 @: _& A* r5 b; R己不受管束的心迹，可是到头来，还是陷在里面。
1 d$ _, g0 H- N( A# P) }4 g

    二. 你不记得有我这个妹妹了吧。
# A: w: l4 \# x! h3 h    现在
# Q& S8 u# G  m# S- d$ w
    邓冰的心情已经恶劣到极点，一晚上和十几个人呆在一间没窗户的大厅里，
: }% W! G$ }# ]6 [- A满鼻子令人作呕的酒臭、汗臭味道不说，好不容易终于让她走人，跟着一起放出
  _4 Y4 A% Z. h: O0 z0 H来的两个猥亵老头竟然又凑上来搭讪骚扰。邓冰瞪着他们鼻翼翕张，这些家伙真
* u& W' u* U& B是胆子大，晚上在大厅时就一个劲儿盯着她看，她长这么大从未受过这样的待遇。
6 n' Y7 v5 u6 e要是那胡子老头儿再多说一个字，或那个满脸横肉的酒鬼再露出猥亵的表情，她
一定会上前抓住他们的头重重撞在一起，让他们个个人仰马翻、眼冒金星，哪怕
8 O1 k  D8 n; M" z* R再被关进警察局也在所不惜！
' h6 ]( F. U9 |" F2 a
" V, h' ^# C3 u6 D2 N' U% B1 {& l, S    “美女去哪儿？你身上有伤，我送你一程吧。”胡子老头儿尖着嗓子热心说
道。

    “滚远！”

    邓冰胳膊绷紧，刚想抬手就听到背后远远一声喊叫，那俩人吓了一跳，越过
6 p6 A3 B( A$ V+ h3 H邓冰肩头看过去，立刻闭嘴灰溜溜离开。邓冰很是意外，顺着声音回头，一个长
: p/ Z3 ^5 _' L" f+ |+ g) q手长脚的高个子疾步向她走来。那人穿着牛仔裤和深色帆布鞋，款式简单的黑色
* q7 B1 E& q: l$ G4 Z8 Y套头衫，袖子松松挽起来，露出满是纹身的茶褐色臂膀。初夏的阳光滑过他闪闪
发亮的头发，让五官轮廓更显分明清晰。他看起来和以前那么像，又那么不像。

1 F  R- q& k, k; z0 r6 m    邓冰杏眼圆睁，一瞬间想逃走又想向他奔去，可到头来什么都没做，只是定
0 p4 t, K9 i1 Q1 _& v5 @在原地，轻声道：“大志哥哥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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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熟悉的身影，熟悉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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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或许更成熟了些，但仍然是她。董大勇忽然膝盖虚软，差点瘫倒在地，原本
快速的脚步慢下来。他有些说不出话，甚至无法呼吸。如今的邓冰已经脱了小女
* Q0 E' |( K, q! k% q6 \9 \孩儿的青涩模样，透出一股性感的味道。标致的心型脸蛋，引人遐思的红唇，还
有一对勾魂慑魄的眼睛。她身上穿着一袭款式时髦的象牙色连衣裙，橘色马甲的
滚边系着一条宽腰带，虽然已经皱巴巴的，却仍然可以强调出她纤细的腰身以及
' }7 |3 T2 N1 b. t修长的腿部线条。看着她，男人就会想到火辣辣的夜晚和扭绞凌乱的床单。

    邓冰等半天看董大志不说话，只是一味看着她，顿时有些紧张。她不自觉咬
了咬下唇，发现董大志阴沉的目光追随她微小的动作，令她更加不自在。邓冰张
嘴想说话，却不知说些什么引起他的注意。最后，她好不容易挤出一个微笑，低
声细语说道：“我是邓冰啊，你不记得有我这个妹妹了吧。”

    妈的，好像他真会忘了似的。

    董大志猛然向前一步，语气不自觉听起来有些严厉，也带有几分责难，“你
他妈怎么会被带到局子里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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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突然的爆发让邓冰不由自主后退一步，好像在保护自己不让他的怒气
% k3 x3 a( t2 V& V! J波及。她万万没想到多年不见，再见后董大志开口就对她发脾气。她有点儿难过，
连带着胳膊和腿上的伤口也开始痛起来。她吃不住，身形不由自主摇摇晃晃。董
! Z. Z1 S+ s, U0 k+ ~$ [& l! I$ A) b大志一把抓住她的手臂，胳膊滑到她膝下，另一只搭在她背上，把她抱了个双脚
悬空。邓冰赶紧抓住他的衣服，受惊的目光迎向他难以解读的黑眼睛。

    董大志避开她的目光，大步走到车前，先把她在膝上放稳，然后拉开车门，
像扔袋面粉似的把邓冰塞在副驾座。他‘砰’关上车门，绕过车头坐上驾驶座。
在狭小封闭的空间里，董大志比她以为的还要魁梧，尤其当他斜倚着座位，一手
* @1 O2 _) v8 O1 m挤进绷得很紧的牛仔裤里拿钥匙，二头肌顶着袖口，腿部被褪色的牛仔裤衬得及
( U9 i! F0 E9 W5 B其不自然。邓冰赶紧移开视线，从皮包里拿出纸巾默默擦了擦脸上并不存在的汗
水。她其实想拿粉盒来着，早知道会看见董大志，她一定在洗手间补好妆再出来，
现在自己看上去一定糟糕透了，邓冰强忍着才能不伸手打开遮光板照镜子。

- X/ A9 h& M6 Z: Y0 ~4 ?    董大志看着挡风玻璃前端，琢磨下一步该怎么办。在他将她抱起来那一刻，
他还觉得这是个明智的举动，毕竟她胳膊和腿上都有伤。可是一旦搂住她，一股
, K' V4 f& ]# a: j; V* ^+ w# W2 y6 ^, M男人的占有欲澎湃而来。抱着她的感觉仍然美妙，穿着丝袜的大腿刚好在他手背
, ^7 d0 S. h& U9 H& q; c上弯下去，薄薄的衣群透露出乍起乍落的躯体。董大志不由想起这件裙子里，隐
2 W( S: C8 Y% c$ o% [藏的花边内衣，还有丝绸般光润的皮肤，一股热潮瞬间从心脏涌到浑身血脉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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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暗骂一句粗话，努力摒弃对邓冰的生理反应。他一手猛地拉住排挡杆，
将车子启动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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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啊呀！”邓冰没坐稳，嚷了一声赶紧扶住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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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Z$ l9 L) i- _: K    看着邓冰小心移动身体重新坐好，董大志问道：“你的伤怎么样？需要去医
院么？”

    “不用，你把我放到一个酒店就好。”

    董大志皱眉，“干嘛住酒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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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快速说道：“我身上这伤不能让妈知道，所以学校暂时回不去，家更是
0 W! V- W' N" c3 l1 c- o' C; ^不用想。”

    邓冰不需要再解释，董大志太了解邓冰的母亲朱霞。这个女人养尊处优，一
5 Q  L7 k4 q' @) V辈子没挣过一毛钱也不需要赚一毛钱。小的时候爸妈养，长大之后老公养，老公
死了再找一个老公养，所有时间都用来让自己完美无瑕。其他人没有的她要有，
2 W; e2 W$ g9 y5 Y其他人有的她就追求更好。女儿是她完美生活里的一件展品，一举一动、一言一
行不能有丝毫差错。

8 C+ O: a& M4 N/ d5 t    “昨天晚上怎么回事儿？”要不是亲耳听陈俊祎说出来，董大志无论如何不
会相信邓冰会绞进舞厅、毒品和斗殴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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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X* d4 }, l+ {2 u% Z' E( r. d    邓冰放松下来，神情激动道出原委。她本来去参加同学的生日聚餐，坐电梯
去错了楼层，又有人守着电梯口招呼她进舞厅，开始还以为是同学改了地方，和
/ K+ }8 i, G8 C" ]% l! t% e那些人说了会儿话才意识到岔伙儿。可这时候想走却被缠住，还被劝喝酒，她正
准备脱身，其中两个人劝着劝着互相推搡起来，没一会儿就开始拳脚相加。一场
殴斗莫名其妙在她眼前爆发，不知是哪个被揍出一袋子药品，场面更加混乱，酒
4 b# k' n8 S# |4 W# V瓶和杯子飞溅，她躲得算快却还是受了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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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，警察却把我扣了整整一晚上。”邓冰义愤填膺总结
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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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|8 `* ~: u  `( ]* x6 E- J    董大志没有接话，她的版本和陈俊祎告诉他的差不多。他大概能猜到原因，
陈俊祎查审案子的时候看到邓冰的资料留了心，把她拘到警局也是为着安全着想。
7 I# @+ x* y8 l+ N这让董大志想起一件事儿，“你在酒店打算住多久？”

    “不知道，包扎时我问过医护人员，伤口还好，应该几天就能去掉绷带。肯
; v3 d0 s) H# W定会留下疤，不过用粉底遮遮应该问题不大。实在不行，穿长裤长袖也能应付。”

    “那要多少天？”董大志皱眉坚持要她给个结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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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t6 D7 f) o9 K4 |  I    邓冰会错了意，轻松回应道：“放心，我卡里钱足够应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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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g3 {4 \% T/ g. Y5 g5 M    董大志满脸厌烦，“可不是么，你他妈什么时候缺过钱。”

5 r6 ]3 A8 O; {& _1 r: k3 W# P    邓冰瑟缩一下，一脸受伤的样子，扭过脸假装看着窗户外的风景。

- S+ [5 V  s; ~  }1 u, e    看到她的反应，董大志的表情变了。他正要说些别的，但邓冰忽然回头，对
着他尖锐地喊道：“我如何生活、谁来付帐，都不关你事。我不在乎你的意见，
你没有权利对我阴阳怪气。”

    “嗨，我不是在凶你。”

+ n1 o0 Y6 Q7 `4 F6 r* o. u    “你一直在凶我。”

4 Z3 L9 C; L% \1 W9 d5 N  @    他们一路再没有说话，直到董大志将车停在一个住宅小区。邓冰疑惑地看看
周围，几栋半新不旧的小高层围着一个中心花园，道路两旁零星栽着几棵小树。
0 G& ^! R- L" ?& b) y6 X虽然已经过了上班高峰，来来往往的人群仍然络绎不绝，一点儿不显得冷清。围
着小区的巷子，摆了很多卖日常生活用品的摊位，虽然看着凌乱不堪，但交通便
2 v2 Y  N/ b. i5 F3 F利，下楼吃喝玩乐一应俱全，步行就可以解决大部分生活需求，很适合年轻人居
住。事实上，从到处都是出租、招租的牌子也可以看出，住在这里的人没有多少
: d" Z: h/ h; Z7 P当地人，大部分都是从外地来的打工仔。

. j* d8 o8 j& k; m* X    邓冰问道：“我们在哪儿？”

    “我家。”看着邓冰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，董大志问：“有什么问题么？”

- v0 ]; _4 K8 w" U    “你从见到我就凶巴巴了一路，没想到你竟然会邀请我来你家里。”邓冰的
4 L7 ~3 V& b+ N8 u面颊有些泛红，声音透着掩藏不住的惊喜，跟着董大志来家门口。

    董大志拿出钥匙，打开门示意她先进。刚迈了一步，邓冰好像撞着一面无形
的墙，脚步戛然而止，让他措不及防差点儿撞到邓冰。

    屋子里，周欣竟然没走，不仅如此，她还当这是自己家似的，窝在沙发上一
1 Y* K1 f. ?: X, x边吃着薯片一边看着电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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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黑眸一寒，“早上不是说让你起床就离开的么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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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周欣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邓冰，客客气气对董大志道：“我想等等你，说不
定你还要继续呢！这女孩儿看着面生，一点儿经验也没有，要不要我留下来，教
. Z1 k) P, K  b- Y% `) d" J她怎么做不说，还能俩人一起伺候你。”

. L2 f7 S. h) s# [3 u+ l/ u/ B    邓冰顿时涨红了脸，“我……我不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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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跨步上前，从皮夹里抽出两百块钱，连着皮包鞋子一股脑儿塞到周欣
$ C0 V8 D; X* E手里，提起她就往门外推，然后砰把门锁住。之后他看也不看邓冰，朝卧室走去。
一边走一边说道：“酒店那种地方不适合单身女人住，这些天你呆这儿吧。这里
2 J7 j* L$ L% F; U/ G还算安静和方便，要买什么了楼下有个小超市，不过天黑不要出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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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睡这儿？”邓冰看看四周，虽然这个公寓的房间不小，可明显只有一间卧
室。她的脸有些微微发烫。“但是……”她的嗓音逐渐减弱、消失，不知说什么
  [* u: I$ U6 p. \5 A6 g+ y好，也许她希望他会打断她的话。

    “别想歪了，我要出门。”董大志的面容紧绷、声调平板。他又恢复成刚才
4 D$ M# i2 w7 Q! @3 o见到她时的吓人样子，平静的脸孔和冷漠的眼神像是在他们之间筑起铜墙铁壁。
& I: K9 I; d; I* e, V他拿出一个旅行袋开始往进塞衣服，简单收拾好后就朝门口走，直到打开门才又
3 v; \$ r* G# ~5 k说道：“这里有把钥匙你收好，离开后把钥匙留给隔壁的赵奶奶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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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不敢相信董大志就这么把她撩在家里转身走人了，这么多年过去，他竟
然一点儿没变。邓冰有些泄气，刚要坐下来，想起那个高挑妖艳的女人，到底还
* K% j8 Y6 U4 D. T是选择退后。她扔下手袋，开始在屋内踱步。他没变，并不表示她也没变。去他
的董大志，过去也许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，那是因为单纯无知，但现在完全是另
. |# F1 x% a' w$ Y外一回事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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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来来回回走了几十圈，受伤的腿到底让邓冰停下脚步。她环顾房间，发现自
! U7 U* h9 L( C. ?) y己竟然找不到一处能坐的地方。邓冰一脸坚决，对着空屋子大喊：“跑得那么快，
真是聪明呢！不过，这次休想唬住我，你不会得逞的！”

( k, J6 `4 [2 f/ R9 N3 e- E    她狠狠‘哼’了声，董大志虽然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，邓冰却没有错过
他告诉她这是他家时，他眼神中迅速遮掩的讯息。或许他们多年未见，但有些事
7 ^; Y' h' ]8 z. M3 n0 e& X8 `4 Z( ]* M情他没忘，就像他曾经告诉她的一样。她绝不会放弃，也绝不会乖乖地逆来顺受，
6 g6 q4 U' k8 a傻不拉叽受他摆布。
7 M7 A# C+ ]' b! I" r
0 F6 X% a0 Q9 q0 p    邓冰拿出手机，脑子里开始飞速思索接下来的计划。与此同时，另一个小小
的声音在耳边萦绕，那声音很熟悉，几乎伴随着邓冰成长的记忆，她一直想摒弃、
想遗忘，但却无能为力——他怎么就又把她甩在一边？
- A6 e, T! a7 {) o
    他怎么就又把她甩在一边？董大志不敢相信这是他做出来的事儿。虽然看上
7 I3 u' S  P" ^  p4 R去他很从容，其实内心知道，自己这么做和逃跑没区别。让邓冰撞着周欣就已经
够尴尬了，他还一句解释都没有就把她单独撂家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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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i: n5 n0 P; j  S    董大志第一天见到她时就和她约定不会离开，可那时年轻气盛，根本不知道
. ^  [5 X8 I) C( q6 G: c承诺的是什么。虽然他从不质疑违背约定是为了邓冰着想，然而改变不了的事实
是他一次又一次走进她的生活，一次又一次狼狈离开。无论理由再冠冕堂皇，是
9 k- K; ?- e" N# n, M) N' g- ^* Z/ }他辜负了邓冰，这一点董大志比任何人都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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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e" D! ?, @. B' a0 l    他从没奢望邓冰有一天会站在他的家里，虽然寒碜简陋，但却完全属于自己。
那感觉说不上是吸引还是痛苦，总之有些受不了。跟邓冰再次相遇，打开了储存
已久的记忆匣子。距离第一次不告而别，有多长时间了？

5 \) I/ [9 h) d  \: W: `. b三. 哥哥，你没事儿吧！
6 n$ m, }% i/ @8 E2 Q    十二年前

( S  [6 t5 \; S! F# {( p; S    董大志收了胡闹的性子，竟然真的拿起书本用功起来。寄宿学校的生活和董
' `& ^* N& `9 q3 O/ q! y' t! b大志以为的有些出入，虽然周围同学的家庭清一色非富则贵，可这会儿的男生已
经有了很强的自我意识，大家各有各的圈子，没什么人给董大志额外关注。所幸
他适应力强、交际手腕不错，倒也结交了一群死党。韩道诚性格有些孤僻古怪，
他在班里品学兼优、为人彬彬有礼，可偏偏走得近的是最不入流的何宝山。平时
和韩道诚混在一起，两个人一文一武倒是配合默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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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入学没几天，就被这俩人收归旗下。韩道诚也是母亲早逝，家里只有
个医生老爹，平时忙得根本不着家，偌大的房子里大部分只有韩道诚。每逢周末
; y/ ~( S& l3 J4 B( ^$ V2 }1 n或者放假，董大志在韩道诚家里混得时间反而更多些。这很容易，韩道诚只是用
他一贯彬彬有礼的态度，诚恳认真地对郑孝山道：“郑伯伯，大志很聪明，学得
0 k' y4 J( _- c: y快，我很乐意帮他的，您放心。”

    郑孝山知道他和韩道诚、何宝山交好后，也没多说什么，只是私下给他一张
银行卡，语重心长道：“有了朋友就需要交际，要交际就得花钱，希望你善加利
& l0 C* _3 h6 a4 _6 p0 v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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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对于扩大朋友圈子和自己的知名度并不热衷，他留下来的唯一原因是
" r1 h" ?  N/ U% o; J. {: _邓冰。不用很长时间他就明白邓冰为什么欢迎他的到来，朱霞对这个女儿若非不
( F! b& y# P/ k' a- E+ ~理不睬就是尖锐地出言斥责，然而有外人在场时，她又一副母慈女爱的样子。因
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外人，而且还是朱霞打心眼儿里瞧不起的外人，有董大志在
家她总是比较克制。不止一次，他撞着邓冰低着头、像是在认错又像在走神，令
朱霞恼怒得忍无可忍，可又不能当着他的面训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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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甜美可人、心地善良，董大志乐于做她和她母亲之间的挡箭牌，给她一
点点保护。其实严格说起来他并没有多少机会看到她，两人上不同的寄宿学校，
都是到周末才回来，而回来的大部分时间，邓冰也被各种学习班占满。寒暑假时，
. S" \. C! z9 ]  B/ |6 V+ J1 A她又会被爷爷奶奶接走。董大志几乎记得每一次和邓冰见面的情形，同时内心忍
2 N) S$ s9 Z1 R: D不住涌起微笑的冲动。当然，他隐藏得很好，没人能够看出他对邓冰的关心。平
时最多不带表情看看她，点点头附和或者打个照顾而已。

    这样的日子怎样也算不上辛苦，然而随着时间推移，这个妹妹的存在有如芒
刺在背，带给他无穷无尽、不得纾解的渴求。他在韩道诚家里呆的时间越来越多，
有时候甚至彻夜不归，就连郑孝山夫妇也习惯了他很少在家的状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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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端午这天放大假，董大志、韩道诚、何宝山三个人又在外玩了个通宵。他醉
醺醺回了家倒头就睡，睁眼儿已经下午三点。董大志懒洋洋爬起来，冲了个澡才
; C. P( O0 @8 z1 Q8 T9 K觉得精神恢复过来，刚说下楼找些东西填肚子，却发现邓冰的房间门竟然是敞开
% ]+ v# ^+ O3 V  j1 V* O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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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J2 l# o& I% `9 Y8 ~3 o& s/ L    从走廊的窗户望出去，郑朱两人的车没有停在外面，家里倒是头回就他们俩
4 }$ E9 G7 E% y  l在家。董大志往邓冰房间又走了几步，听到屋里传出气急败坏骂人声。他禁不住
7 h$ m$ g& o2 w3 C3 z, S0 C好奇探头瞧进屋里，邓冰没有注意身后的董大志。她身体前倾，收拢双腿跪在地
6 c6 [1 f0 M+ n. k9 {, t$ K上，视线投向柜子底下，富有光泽的黑色长发几乎垂落到地上，董大志可以清楚
看到她从脖颈到臀部的优美弧线，苗条纤细的身形。他猜这和朱霞的功劳分不开，
+ p9 o% |; Q6 I3 v6 F# v: ^9 T邓冰正值青春期猛涨身体，朱霞却因为她脸上的婴儿肥还没完全褪去而严格控制
1 @& J+ }0 {$ r- G/ C( U' q3 K她的饮食，最狠的一次一个星期邓冰都只能用苹果度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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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故意咳嗽了一下，在门口闲聊似地问：“嗨，怎么了？”

2 U# {6 ^9 D/ Z) P, Q& t    邓冰听到董大志的声音很是意外，中午和母亲从爷爷家回来时，她们都以为
家里没人。最近这段时间，节假日从来不是董大志在家的点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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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蹙起柳眉道：“有麻烦了呗！”接着恶狠狠说：“年糕叼着我的钥匙藏
在柜子底下，我打不过他！”

    ‘年糕’是家里一只玳瑁猫，每天的任务就是吃喝拉撒睡。董大志笑了笑，
4 u' Q, ~' @3 T6 ?“这年糕脾气可真糟糕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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邓冰揉着手臂嗯了声表示同意，“他表达得很清楚了。”

    董大志犹豫了下，谨慎地迈腿走进邓冰的房间。这是他第一次进入二楼的其
( Y0 O' K% ^& [8 J他房间，米黄色的房间被布置的非常女性化。邓冰有许多书和照片，墙壁上更是
满布各种证书和奖状。他在她旁边蹲下来，朝柜子底部看了看，然后直起腰道：
' F& ?0 f  p6 W: N4 \' l$ S“你把他怎么了，让他这么害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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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~  P6 o$ t6 P1 D& b- |    “我只是拿钥匙链在他面前晃了晃，他就以为那是他的了。”邓冰既生气又
$ B* x" k' t1 Z  R* s委屈，可也知道不该和只猫较劲儿，她问道：“我们要怎么做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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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处置这只猫？”董大志绷着脸，严肃说道：“我们可以宰了他，一劳永逸。”

% W# \' T+ o2 H0 A! W+ j2 z# t    “嗨，一点都不好笑，董大志先生。”董大志的确没有露出微笑，但邓冰感
! }- c3 b0 z& N" \: x3 x% L觉他心底在偷笑。

    “我不是在开玩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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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急忙挺身挡在他前面，“我会自行处理，你可以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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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t, ?. o+ d! Z$ ]; f    董大志撇了撇嘴角，道：“你用网球拍将他逼到角落，然后我可以抓住他，
把钥匙拿回来。”

    有了董大志帮忙，两人很快就制服住年糕，但董大志张开双臂把猫放开时，
) i1 Y8 v, t8 W$ f6 j8 Y! r8 L年糕的反应出人意料。他显然对被抓住非常愤怒并一心要对这个始作俑者复仇，
逮着机会，快速伸出爪子往董大志眼睛划去。

    “啊哟！”董大志半坐到地上，用手捂住眼睛，年糕得意洋洋地喵喵大叫，
飞速逃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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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哥哥，你没事儿吧？”邓冰担忧地爬到他跟前，跨坐在他腿上，使劲儿拉
0 a- m% e6 K. _0 a" `& O) q+ M扯他捂着眼睛的手，“大志哥哥，让我看一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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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揉着眼睛说道：“我没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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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让我看一下。”邓冰又说了一遍，捧住他的头不让他躲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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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会把那只猫捉到，然后宰了他。”董大志喃喃道，任凭她转过他的脸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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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不能这样做。”邓冰温柔地检查他黑色眉头下缘的细小伤口，用衣袖轻
轻抹掉一滴血。她松了一口气，指尖滑过他的眉心一路来到下颚，轻触鼻尖笑着
- j( d8 v8 q' d! ^, i3 A/ N说：“幸好年糕没瞄准，你的眼睛没事儿。”
' n) v  l8 u7 {. V; d  b
    “我很高兴你觉得好笑。”董大志咕哝道，眼中疑惑退去，露出几乎像是愉
快的眼神。

5 u; ^+ f( ?1 Z& _    邓冰逸出更多笑声，好像冒出池塘水面的泡泡，生机勃勃、令他着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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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J" `$ r: |) ~& W+ @) |. e9 z    邓冰抬手，专心致志整理他的头发，起初根本没想到坐在董大志腿上与礼不
! ^$ e4 [: N7 u0 f$ C) v% A7 i合。直到她发现董大志眼眸里斑斓的黑色，以及下颚长出淡淡的胡茬时，这才意
识到离他有多近。董大志身上带着沐浴过后的清爽气息，再仔细闻一闻，还蕴含
着温暖诱人的男性味道。不仅如此，身下强壮有力的肌肉，吹拂在脸上炙热的呼
$ c& m/ N. n  n" f吸，都传出灼烫的体热。邓冰虽然还在上初中，但对男女之事也知道七七八八，
无言的吸引令她大吃一惊，不禁有些仓皇失措。
# Y# O2 k0 }" E2 a9 l- y7 E
    董大志凝视着她，那双独特的眼睛困惑却又充满温柔。他伸出手，缓慢地将
她拉近，一只手搂住她的脑袋。令邓冰不解的，他把她的头压在肩上，把玩她颈
8 V  ^! Z5 w7 z背几绺松脱的发丝。自从第一天晚上逮着他开溜，他们就再没如此接近过。邓冰
上次就发觉她喜欢偎倚在他怀里，她像小狗般往董大志胳膊里又钻了点儿，晕晕
然的感觉由脊椎一路往全身扩散。

    当邓冰的手指梳过他的头发，董大志的呼吸随之不规律起来，一股奇异而且
& A. P$ G2 n# p! n, d沉重的感觉席卷全身。他的心脏剧烈跳动，如果声音再大一点，就称得上震耳欲
! U) y. P- g5 ^( f2 g聋了。董大志既恼怒又兴奋地抱着邓冰纤细的身躯，他很容易就能翻身压倒她，
让她陷入厚厚的地毯中。然而，他强力控制自己，抓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放在胸
% V! C( O* N& d: b# O' W! @前，原本只是阻止她的碰触，却没想到手心里，邓冰的皮肤滑腻温暖，指尖甚至
6 K6 a+ W" H$ y( K& a8 H+ U: Q可以感觉到脉搏的细致跳动。

    董大志暗骂一声，知道他不能碰她。尽管充满无可否认的吸引，邓冰毕竟仍
4 @7 B! i: }4 E" z6 f3 B7 V然未成年。他松开她的手，牢牢握住她的上臂，猛地把她从大腿上推开。董大志
; i  S" b6 _) s觉得有些气喘，好像这么做耗费了他很大的力气。他站起身从地上捡起年糕刚才
& x4 g, U1 I6 e: h" l, u4 ^叼在嘴里的钥匙，一言不发递还给邓冰。
& {) f' f# m' b! u8 R
    邓冰起初有些不知所措，从眼睫毛上看过去，董大勇眼底的火焰依然明亮。
可刚才还是一副轻轻松松和她调笑的模样，怎么眨眼就好像变了个人，冰冷而疏
( j7 q( o: `9 ^: N) H远。她不确定地说：“嗯，我得出去。”
( L. u1 s- H- Q; z1 u. \
1 v3 ~1 t) I5 w$ c+ F# U    “我也是。”董大志沙哑的嗓音听上去有些古怪。

$ B$ c& ^% Z4 `1 Y    两人一起出了门，走在光天化日之下，董大志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有些放松。
可刚走到马路，他就突然从邓冰身边退开半步和她拉开距离。董大志注视着邓冰
的身后，面色有点畏怯，和以前那种无所顾忌的态度截然不同。

& y3 [* y9 U5 Z* g    邓冰纳闷着回转身子，朱霞像个幽灵般站在一株法桐前，阴沉的眼光默默望
# H8 ^1 `2 m8 U+ n8 x, K' u# J着他们两个人，苍白的脸上一无表情，令她看起来好像一尊被遗忘已久的雕像，
冷峻吓人。

5 \4 O5 e  X' n5 _; A$ i7 X2 L4 M    “妈。”邓冰规规矩矩打了个招呼，她不认为自己做错什么，但还是微微有
些脸红。

" t* `+ k( M; P( [: a4 a5 U    朱霞机械地点点头，用空洞的声音说道：“快吃晚饭了！”说完她就转身回
0 v( L3 F* \. x7 V) A5 |2 F& ^屋。

    太阳已经下山，天边仍然绯红一片，朱霞瘦长的影子在晚霞照耀下向前移动，
7 d5 ?1 C" E$ I5 a; u7 f7 r3 ?给人一种妖异怪诞的感觉。

    “你快点儿回去吧！”董大勇的声调显得有些无精打采，眼睛里有抹深思的
' }7 r7 G) z( T' H/ |* F5 w神情，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。

* l, ~1 |* P2 m% S3 e5 q    果然，当天晚上邓冰被接回爷爷家，董大志随后被传唤到郑孝山的书房。朱
霞坐在他旁边，不急不徐缓缓说道：“听说你在学校混得不错，成绩上升很快，
还交了很多朋友。你很像郑孝山的儿子，聪明、执着，只要有你老子一半的手段
和心思，将来衣食无忧不是问题。讨了他的欢心，再有他的资金和资源，说不定
1 Z, g9 s0 b: D3 b也能做出份事业。”

0 t5 m" P6 s! g  f+ M    董大志看看坐在一边的郑孝山，他平静如水，脸上没有丝毫表情。董大志知
. I0 g5 A* ~% k2 H4 Y+ ?, Z4 i道无论这场谈话的目的如何，郑孝山都选择站在朱霞一边，用沉默表示对她的支
持和接受。明白自己将不会得到郑孝山任何帮助，董大志也不再维持小心翼翼的
( j3 \; ^  P* r- Q" X: V态度，非常干脆地说道：“我他妈才不在乎他的钱和狗屁资源！”

    “你他妈只能在乎他的钱和狗屁资源！”朱霞立刻吼斥回去。

    她的这一吼顿时让董大志惊住了，自从第一天的羞辱之后，朱霞对他的态度
都是漠视和冷淡，这还是头一次又将全副注意力放在他身上，甚至失态飙出脏话。

    朱霞显然还没说完，一个字一个字恶狠狠道：“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
算盘，现在就清清楚楚告诉你，离我女儿远远的，你碰都不能碰，不，你想都不
能想。你就算在这屋里住的时间再长、成绩再优秀、前途再光明，你也不过是件
我们捡回来的垃圾，一个妓女的私生子！你一无所有，劣迹斑斑，必须靠郑孝山
5 g) ?! \9 @  G: D% V% p的保护才能免于牢狱之灾。你给我记清楚，我女儿绝对不会和你在一起。”

8 I# m+ X- o; ~+ j' }  C    那一瞬间，董大志恍然大悟，原来朱霞知道！他对邓冰有过很多想法，但是
. V# M8 _7 A0 u5 a9 o没有一个与未来有关。拥有邓冰的愿望不可能成真，根本不在考虑范围内。他心
7 v* k# V; p! O( s1 z( i知肚明，一切深入接触都会以灾难告结，但那消除了不了董大志对她的渴望。从
6 U& ?5 ~9 {8 D+ M9 [见到邓冰的那一刻起，他就想要她，强烈的渴求仿佛从肌肉的每个毛孔散发出来。

    他想要她，又想要更多。

: _- \% w$ k* h( u1 |- `! \    无论希望再渺茫，董大志觉得总是要试试才对得起这份心思。他不笨也愿意
改变，从住进这栋房子的第一天起他就在观察郑孝山和朱霞的生活。他想等邓冰
长大，等自己长大。郑孝山给朱霞的，他也可以给邓冰。董大志小心隐藏他的心
9 f. T5 _+ N% l7 }: [" {思，尤其在郑朱两人面前。他本以为这是很容易的事儿，毕竟他们从未正眼看过
8 p/ g* K( q- @" V: ]: H他，要么把他当成背景，要么对他故意视而不见，董大志为此常常暗自庆幸。

    然而，他错得不能再错。朱霞和郑孝山都是已经聪明成精的人物，他一个十
几岁的毛头小伙儿怎么可能能在他们面前藏住他的秘密，更不可能有他们玩手段
和心机的水平。朱霞训斥完后，随即要求他回房间收拾行囊，接着郑孝山带着他
离开，他甚至没有机会和邓冰说再见。
: d2 n. S+ v1 p2 T2 [5 m( x
3 O! ]" x! N1 K  i' ]    郑孝山已经安排好一个学校附近的小公寓让他居住，里面家俱一应俱全。董
. r$ c+ }  O( q' y大志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好这一切，想来有钱确实好办事。

7 X' J2 V5 p6 d! h/ a7 ]3 M    安定下来后，郑孝山这才开口问道：“嗯，关于邓冰，你没碰过她吧？”

5 L) X2 \( X+ R# z/ Y5 |    董大志还没从朱霞的训斥中回过神，乍一听郑孝山的问题，他才猛然抬头，
“你说什么？”

) _0 P( H! N5 f6 u    郑孝山好笑地说：“这有什么吃惊的，我早就看出你喜欢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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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有些泄气，“我不知道那么明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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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w: w# V" ~6 k$ y! e. R& B    “对我而言吧，别忘了我是做社交网络大数据的，靠的就是玩弄人们的感情
; K) Z+ |: d# J' h0 K7 V赚钱。”郑孝山停顿一下，追问道：“怎么样？”
  r) g2 \) r# d+ t2 t
    “没怎么样！”董大志看着窗外，无奈承认，“可是我喜欢她，谁能不呢？”
6 o" y2 t9 _. H
; ?0 F9 G( B, N/ M0 F5 Q! ?' V0 c    郑孝山点点头，一副安慰的语气说道：“记得才接你回家时，我让你琢磨想
4 P, l7 t  C1 h- g要点儿什么，邓冰这选择其实不错，我并不反对，但朱霞对你偏见太深，这条路
看来行不通。不过，碰不着就碰不着了，也别泄气，外面多的是邓冰这样的女娃
儿。照你现在的努力和情况，即使没有邓冰，以后找个和邓冰差不多的，也不会
是难事儿。”
1 z- W2 I8 }) ~3 N: E3 ~
    董大志这会儿已经了解这个称之为父亲的人，郑孝山对他没有感情可言，更
不关心他这个人的死活，但只要他是他的儿子，就不能忽视他的利用价值。撩昨
! s; Q& H; M4 O4 h: _# N' ]3 r& E1 u天董大志也会不介意，毕竟邓冰的母亲和他是夫妻，只要有可能能帮他得到邓冰，
他什么都可以忍受，包括这个深恶痛绝的父亲，可现在说什么都没了意义。

) J( n( L. S, q9 I& u7 C    董大志选择了另外一条路，一条真正属于他自己的路。高中毕业后，他迫不
及待参军，很快就和郑孝山切断联系，和邓冰切断联系，和这段笑话似的日子切
  u+ i% i5 r; n/ K! [' n' F断联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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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W# X0 M& H; _  r: t3 K% h' _2 l    那一别，就是五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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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. 我哪有资格当你哥哥。
2 {4 ]: R6 I5 k& T+ G5 l* y    七年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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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c7 M& k# a# a$ H2 \1 T    邓冰刚走到街口就发现董大志在门口守望徘徊。认出他的一瞬间，她欣喜万
0 x4 M7 B& S0 ]; ]分，不由自主加快脚步向他飞奔，可少女的矜持让她跑了两步就定在原地不动，
只呆呆地仔细观察。五年的时间让董大志变化很大，他又高了些、壮了些，原本
# H. n7 `, J2 h, u* b6 y4 X2 K! K很青春的中分斜刘海儿发型现在变成板寸，黝黑粗犷的五官让他看上去更显刚毅
7 q" n. w4 U- c" e# J4 s) ~& x* |和沉稳。

    邓冰对董大志的不告而别充满疑惑，没想到他会悄无声息离开家、离开她。
6 r4 Q$ b5 c9 X; |. c她不知道父母在其中充当的角色，他们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他走了。邓冰如果多问
两句，朱霞就会严厉制止。开始几天她还指望董大志和她联系，可最终只能接受
6 u% }* |, }% R3 S& H+ u事实——大志哥哥走了，连声再见都没说。她暗地里哭了好几个晚上，也承认自
6 C  n) o7 F/ V( ~" Q$ ~) e己表现得很傻气，可她就是感觉像被董大志抛弃了似的，他明明和她有约定。

; Y. b( D" p3 E6 c9 U    “都到门口了，干嘛不进来？”看着董大志准备抬脚离开，邓冰在他背后喊
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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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O  n4 J# v! x% G    董大志愣了下，停下步伐转身面对她。邓冰背光站着，他看不清楚五官，但
午后灿烂的阳光包围着她，单薄的白衬衫变得透明，显露出纤细丰满的身型。董
大志喉头一紧，只觉得血液抽离头脑，身体也有些摇晃，邓冰比他离开时出落地
更加美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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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期待地扬起柳眉，但董大志眼神深不可测，双手插在口袋，全身紧绷，
8 [6 h3 u1 q0 E" V2 @/ Y文风不动。仿佛知道他的顾虑，邓冰补充说道：“他们都在医院，今天回不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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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跟着邓冰再次进入这个富丽堂皇的家，董大志不知道事情变得更好还是更糟，
一切都还和他第一次进来时一样，甚至连座机电话下的丝巾都没改变。邓冰脱掉
' y, L7 i: H, J" g5 c帽子，拨弄了下头绳，熟练地将一根发夹插入辫子里，但还是有那么几缕发丝不
2 }9 M: K$ E% V" g2 A6 _' y& c听使唤散落出来。她也不多说，脱了鞋子光着脚丫走到厨房，从冰箱里拿出苹果、
8 o7 s/ K2 c2 J( Q/ ^( b# n) [* I! i8 D菠萝和一个柠檬，快速将苹果和菠萝去皮，砰砰砰切成小块后，一股脑儿放入榨
汁机中。趁着榨汁机轰隆隆工作，邓冰洗好两个杯子，将榨汁倒到杯子里，挤上
柠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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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d6 g' _3 d5 l+ P0 @& g$ t  U    她抬眼看看董大志，问道：“要冰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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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C  C3 k4 b6 C! j8 K5 j5 B, v    董大志愣了愣，一时不知如何反应，“要……不要……”
8 O) r( f# l& j# }0 f; a
" g5 @- l+ \  ]9 V    邓冰笑了笑，从容地往俩人杯子里放入冰块，坐下来递了一杯给他。“说说
啊，这些年你都躲到哪里去了？你退伍之后，爸妈就再没你的消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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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自从书房一席谈之后，董大志就绝了对这家人的所有念头。参军只是个过渡，
$ r3 S* c0 {$ S0 T6 I他需要另外一个两年重新找到自己想要什么，和梦想无关，只是纯粹的生存和生
活。退伍后不久，他隐名埋姓在一家拳馆找到工作，开始只是给初学者当教练学
/ M; T' b3 w1 j) Z) t/ t/ m3 D习抱架，亦或者给比赛选手当人肉桩。董大志对谁都有股狠劲儿，包括他自己，
所以这个打和被打的活儿倒是让他做得有声有色，过了没多久他也开始上场。

' g7 N6 L) b1 g2 b    日子就这么平淡无奇进行着，三天前一个自称赵芸的女士忽然来到他面前，
亮了警察的身份后，告诉他郑孝山正满世界找他。不是因为爱心爆棚，而是郑孝
山肾出了毛病，需要肾源做移植。他财大气粗，不缺钱找个健康的肾，也不缺孩
子给他一个匹配的肾，可想找个心甘情愿的就是另外一回事儿。董大志知道后，
6 \9 |# Z% g0 h6 T6 o% G8 l第一反应是仰天大笑，没想到郑孝山竟然有一天会需要他的‘资源’。

    赵芸极力劝说，毕竟郑孝山是他亲生父亲。董大志只是拒绝：“我死了他连
+ Z4 y9 ]$ J3 F& N& H8 L眼皮都不会动一动，你说我会救他么？有其父必有其子，没错，我果然是郑孝山
亲生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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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虽然董大志拒绝救人，但心里的那份惦记却死灰复燃。起初他努力不去想邓
冰，因为与之相连的还有他被朱霞训斥的屈辱和痛苦。现在，董大志已经感受不
到当年那股深切的心痛和愤怒。那是好久以前的事，他不过一个十八岁的毛头小
伙儿而已，正是情绪最敏感、最容易翻腾的时期，如今早已免疫。要知道，从郑
家离开这些年，他一直在受伤、恢复、再受伤、再恢复中度过。现在的他明智许
多，也刚毅许多，事实上他已经不相信任何事情能伤害他。

9 v6 y5 c  _1 {2 O    然而，他仍然很好奇，现在的邓冰是什么样子？他还认得出她么？他发现，
想知道答案的渴望远超过他可能再次面对郑孝山和朱霞的痛苦。所以，他回来了。
# K$ Z2 K1 z* e" Z7 E而邓冰也长大了，不仅不再是瘦弱纤细、娇小柔弱的小女孩儿，而且出落的亭亭
$ N) o; @5 ~- ^玉立，浑身散发诱人光芒，全然一副天之娇女的从容模样，简单的‘要冰么？’
三个字，就能问得他结结巴巴、措手不及。董大志只觉得和她的距离越来越遥远，
他能指望什么呢？从他走出郑家的那一刻，就注定这样的结局。

( r1 v$ ^. E. L; X5 z( J    邓冰打断董大志的思绪，开口问道：“你听说了？”她并不奇怪为何董大志
在一别数年后，挑这个时候再次出现在家门口。

$ l2 |( G/ @. X    董大志抓着凌乱的头发，点点头，“他怎么样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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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毫不隐瞒，语气沉重地说道：“我们守了两天，医生说手术进行得很顺
利，所以我才回来的，希望爸爸能挺过这一关。不管有什么错，对不起多少人，
& j4 \7 y8 x' J& m他对我一直很好的。”

    那是因为你是朱霞的孩子，董大志没有说出来，表面也不为所动，“他那么
本事的人，要什么都会有人愿意给。”
7 r! g, {( b( O+ @( l/ W
$ t2 P2 f. j/ h7 a% p1 d. l$ F# r    邓冰并不意外董大志的反应，继而问道：“知道冯鼎言么？”

$ n1 ~1 s/ ]- Z* t& O. c; y    董大志‘嗯’了声，入伍那两年虽然封闭，但并不表示与世隔绝。冯鼎言是
继董大志之后，被曝光出的第二个儿子。不同的是，冯鼎言的妈是郑孝山的同学，
4 y9 T9 E. ?/ Q0 a当着情人的同时，没耽误自己找丈夫嫁人。冯鼎言知道后，根本没管这一对是亲
爹亲妈，不仅把俩人堵在卧室里，还狠狠和郑孝山打了一架。最后，更是光天化
日之下把他们轰出家门，没一个星期就便天下皆知。

    邓冰叹口气，无奈地说：“所以你的反应还算好，冯鼎言就差放烟花庆祝了。
爸妈也没办法，只能寄希望其他渠道。好在幸运，到底找到一个匹配的，前些天
家里简直乱成一锅粥，现在总算可以看到恢复的可能了。”
. m' T$ n6 @4 }& P
- E" ^0 R9 s  l0 r8 X1 C    等着医救的病人固然受苦受难受折磨，而守着病人的亲人，生活也一样会被
搅个天翻地覆，哪个家庭都不例外。董大志当然也知道，所以才忍不住回来看看。
他又仔细瞅了瞅邓冰，终于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：“你还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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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d$ Y0 z  v8 A  N9 c2 |    邓冰凝神盯着董大志几秒，好像在问‘你是问抛弃我的这些年，还是爸爸出
事之后这几天？’董大志有些紧张，虽然心里有无数版本的说辞，可真正面对邓
冰，他才发现自己还没准备好如何解释当年的不告而别。

0 k1 i1 @5 E: B7 w8 ~    然而邓冰并没有像他以为的，问出任何令他尴尬的问题，只是轻松说道：
“我其实知道的也很晚了，妈一直没告诉我爸生病住院的事儿，怕影响我高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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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噢，是了，转眼邓冰也已经高三毕业，他抢先问道：“你考得如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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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}8 C; L0 S3 U1 r    邓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，“我妈没抱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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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L4 |3 p" A% ~( X* q. q    董大志挥挥手，“既然这么说，那应该是很好了，恭喜。”

    邓冰斜着脑袋打量他，好像在掂量他这话的真心程度。她大胆上前一步，声
音没抬得特别高，但脸上的表情却慑人心魂，“亲我一下道恭喜？”

; T# X' L$ T- o* k# ]1 K    屋内一片寂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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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像是被痛击一拳似的退缩了下，阴郁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马上逃遁的
样子。他满脸惊惧，“不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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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?/ W' d$ a5 ?! p' |    然而只是片刻的功夫，董大志迈步来到邓冰面前。没错，他不该的，但他忍
) A. L6 z, z- P; g  [不住。他倾身捧起邓冰的面庞，低下头，嘴唇划过她的肌肤，找到她的唇吻住。
8 Z2 b) A2 L- a. W这一吻轻柔而温存，却不是单纯无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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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k* d+ D- ~/ X+ `7 N8 g    “这不是一个好主意。”董大志说着又亲她一下，手掌勾往她的脖子，将她
身体拉近。董大志告诉自己只要吻她就好，他不会使局势失去控制。

: A' ?6 A7 u4 k( C; {* K$ \; [; n) Y    “简直糟糕透了，这种感觉不止糟糕，而且危险。”董大志越加起劲吻她。
不，没有危险，脑海中有个遥远的声音向他保证，邓冰很快会推开他，很可能再
- S- S" t$ L* `5 r赏他两个耳光。

    她没有推开他。

, Z+ m, {' O6 ~5 E    邓冰的身躯柔软而顺从，嘴唇在他嘴角移动并回应，丝绸般的长发挑逗他的
, I0 M' p0 P5 g1 g6 M手背，请求他将手指探入。肌肤的芬芳渗入他的鼻息，原本拒绝屈服的渴望在体
2 _/ v  e6 a2 Q0 O内瞬间苏醒。董大志捧起她的脸庞，仔细品尝他的梦想、青春和渴望——那味道
有如打完拳后精疲力尽的夜晚，疼痛、孤单。当然，疼痛会消失、他也很少孤单，
所以他清楚知道渴望邓冰的梦想和热情是多么没有必要，那些向来与他无关。
4 v" [2 d% H) t$ `3 f
% M" }3 G/ Y. n0 V% `6 }9 x1 C    此时他应该察觉到危险，察觉到体内蠢蠢欲动的感受，并就此住手。但他已
- P7 ^& m& j9 s% p# j经错过理智思考的时机，辨识不出当下的危险。董大志只知道他尝到一个女人、
闻到一个女人、感受到一个女人；而她是他绝对不该碰触的女人。
2 v9 F: Y+ N  B8 @
5 g! F, `  B: S. ^% s7 p    他知道自己终将会被邓冰掳获，当他跟着她再次回到家里时，他便已经知道。
董大志放开邓冰的唇，呼吸不稳地喘息着，眼睛却一直看着她。邓冰的样子不比
1 N; }+ |, j' |& |9 B9 L他好到哪儿去，胸口上下起伏，眼角带着三分湿润、三分桃红，眼神妩媚勾人。
" ~- |5 @  T' w' E" q% `
; |6 B7 n* A; y& L  |! L( Q    “大志哥哥，”邓冰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。

& b9 W' d5 c. D    “你妈会剥了我的皮，我们得停下来。”董大志贴着她的额头低喃，声音粗
! c) I& z0 O0 j# ~3 M  o" r6 Z$ O嗄，眼神黝黑。

    “我知道。”
/ A) f- X$ Y* {8 q' W
, Z4 E$ h" q; d    好吧，再一会儿就好。

    董大志的指尖沿着她轻薄的衣料滑行，越过她的下腹和髋骨，来到臀部，紧
5 z  X1 R6 t; J# W& U+ r9 R* f* ?紧扣在身体里，纤细的曲线贴合他坚实的身躯。他的皮肤像着了火，拥住她的手
' w8 k! `2 G$ S) I6 _1 K& E臂微微颤抖。董大志的身体清楚记得当年将邓冰拥入怀中的感受，还有她蜷伏在
他双臂间的模样。

" V! U2 C0 |" M: N0 ]+ A5 p    “我们真的得停下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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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知道。”

) l7 _0 A, n5 Y    只要再一会儿。

. D; V, x& Y2 W    董大志的双手缓缓上移，停在她纤细的腰际。他不断告诉自己够了，可那两
& D& Q3 i0 \& s' r7 E  X2 r" r个字毫无意义，一点也不够。他将头埋进她的颈弯，呼吸她肌肤的芬芳，亲吻她
4 S" `$ L! g1 f4 ]平滑的喉咙。邓冰头往仰后，任他为所欲为。她的顺服让他心跳加速，脉搏激动
得宛如雷鼓奔腾，像暴风雨似地把理智锁在外面。

" p5 \- H/ m) k/ _0 H: T6 b2 a    董大志的嘴又重重覆盖上来，火热而用力地亲吻她。他将她举高，直到一只
8 _6 C( z" Z$ C前臂扣在她臀下，另一只手像钢板稳住她的背。邓冰伸出双臂环住他的颈项，两
, L6 i5 L( Z7 K4 L, L条腿圈住他，裙子轻柔地包裹他的髋部，董大志顺势将她放在餐桌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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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p% @8 k% w: S* r. O    “天啊！”邓冰用力将他拉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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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想过应该挣脱，却发现将她搂得更紧，而且不由自主手臂逐渐滑到她
3 K/ E& w! G- W; ^/ R- ?身前，伸展手指覆住她的胸部，一股融入掌心的温柔令他心头一震。他喃喃说着
亲昵的话语，沿着她的喉咙亲吻，同时拉扯她的衣服，露出蓝色的蕾丝内衣。他
把短窄的内衣使劲儿下拉，一方浑圆白皙的乳房立刻裸露出来。邓冰没有丝毫抗
2 Y* x# T, Y9 @拒和遮掩，用顺从向他表明她对他的渴望。事实上，邓冰不仅仅是任他为所欲为，
8 T* a4 w$ Y( o7 m她口中发出的呻吟，以及炽热的肌肤，都在告诉他她已经投降。当他明了到这个
! k+ G# @9 ^- u' m$ ]) ~" O事实时，他的身体立刻升起一股紧绷，使他更加肯定自己对她的欲望。

  y7 b5 b+ S! V- V0 s; y    董大志稍稍后退，双手在她肩膀来回打转，然后沿着锁骨往下，停留在饱满
的胸脯，激得邓冰身体阵阵颤栗。董大志埋头贴上去，舌口并用地爱抚，牙齿轻
轻擦过敏感的乳峰，双手顺着身体向下，一点点将裙子推至腰间。他的手穿进她
  ]# i6 I' P4 r0 w的内裤，握住柔嫩的臀，不时滑进神秘地带，没一会儿手指头就勾住内裤拉扯下
来。

    邓冰根本不明白董大志是如何做到的，上一秒他们还在亲吻，下一秒她已经
坐在餐桌上，双手撑着身体，衣服、内衣被翻到肩膀，裙子被拨到腰间，内裤被
扒离身体，所有隐秘的地方全部光溜溜呈现在董大志面前。高耸丰满的双乳随她
/ w* \' e7 c5 e8 F% k( z" L/ F& W! V粗重的呼吸上下晃动，乳尖已然紧绷并泛着玫瑰红色，身下萋萋芳草并不浓密，
但又细又软，服帖地盖在皮肤上，两边嫩肉紧紧闭合，中间一道缝隙若隐若现。

    董大志将邓冰双腿朝两边分开，摆出如此不堪的姿势，即便是刚才还显得很
: a* K( H8 R0 p; r( u( Z5 J顺从的邓冰也耐不住内心的羞涩，特别是见董大志久久没有动静，只是注视着她
裸露的一切，并且死死盯在她敞开的腿间。邓冰不喜欢这样张着大腿，她用颤抖
的声音表示抗议，试图夹紧双腿合起来，却抵不过董大志的力气。他不仅死死按
住她的双腿分开不让她动弹，又趁机向下一路抚摸过去，来到诱人的三角地带，
/ X$ ~0 \/ a; o, g1 M! X% _7 q手指找到阴蒂慢慢搓捏，接着一根手指抵在入口探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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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M0 d0 A8 U3 K$ z5 X  }    “天啊——”邓冰无法说话，无法思考，只能一手勾住董大志的脖子贴到他
胸膛，髋部扭动着，试图更靠近他挑逗的手指，无声恳求她永远说不出口的事。
  `/ V& ~( |! t% t/ x4 B- U
    “放松。”低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，同时胸脯被董大志轻拍了一下，邓冰不
0 M1 N. a$ u" J- h5 ]# g敢再使劲，由着他的手指在身体里向前探索，直到进入一个位置不再向前，而是
左右摆动起来。酥麻的感觉让邓冰再次颤抖，每次他的手指摆动一下，邓冰都控
4 C. s9 I4 \  d% X9 j5 k1 J制不住的挺起下身。看到邓冰的反应，董大志的手指转了个圈，换了方向又重复
了一遍动作。她体内已经湿濡，让他的爱抚更容易，速度也越来越快。
* ?4 k) G, ?, T0 A
. r, {; P- {3 b* o    邓冰只觉得一股兴奋的感觉逐渐升起并越来越强烈，这陌生的感觉让她吃惊，
更多的却是害怕。她努力缩紧臀部，期望可以让他停下这种挠人的折磨。可是随
& Z3 B" y9 P, t8 [1 Q$ H: r7 l! }着董大志的手指在下身摆弄，无论她怎么做，仍感觉到一股热流源源不断涌上心
头。邓冰有些慌张，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，在董大志的逗弄下，有东西正慢慢
流出来。她不自主伸出手抓住董大志的手腕，想将他的手扯出来。董大志却用另
一只手拉开她，又倾身向前亲吻上邓冰的耳垂和雪白的脖颈，不时向她的耳朵里
轻轻吹气。

    邓冰好像被掐住脖子，软绵绵枕在他宽宽的肩膀上，在他耳边娇喘哀求：
6 o. g% h# W2 Y! O' B0 E! [“停下来……别这样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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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好像没听见似的，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的意思，反而变本加厉又伸进
去一只手指。邓冰只觉得身下凉飕飕、热烘烘的，从末料到一个男人的手可以提
9 G3 {# a9 v: _6 M. i供如此恣意的快感及折磨。每次他攻击一个地方，自己都情不自禁的颤抖。一种
# Y0 F% B. l/ s从未有过的感觉浮上心头，不曾痛过的地方开始抽搐，她想要某样东西，她不知
3 ^) l/ j7 C" c5 m道要什么。

    董大志很快感觉到邓冰的反应，伸手在花骨朵上下按压，还轻轻旋转来回扫
动。邓冰哪里经受过这种刺激，全身上下不停打颤，嘴里更是不断发出嘤嘤的哼
声。突然间，董大志感受到邓冰全身紧绷，两腿也紧紧夹住他的手指，一股清凉
的蜜液倾泻而出，邓冰哑着嗓子大叫出声。
3 f& O) k6 r3 W( Y/ t5 n
    幸亏这时候董大志一把搂住邓冰，才没让她像水似的瘫软下去。她喘息着，
脑子渐渐恢复思考能力，虽然是第一次经历，但并不表示她单纯无知。她意识到
& t# {! P" a0 _4 A- o- i( E' ~自己刚刚经历人生第一个性高潮，虽然身体倦怠无力，每块肌肉都柔软酸痛，但
, N! x8 \9 z/ ~, W这感觉很棒。带着满足，她开始微笑，而且似乎停不下来。她好奇地抚摸着董大
志抱着自己的手臂，沿着体侧描摹所经之处的每束肌肉，坚硬强健而且非常男性
- r* }4 f$ L; m+ g' ]& J9 F, c化。

0 o% \  @  a" D; D0 p3 P: \    董大志紧紧搂住邓冰，内心世界在羞愧和激动之间摇摆。意识到邓冰的小手
渐渐向南，他赶紧一把抓住她，声音带着克制和恳求，“不要，我已经混蛋透顶
了。”

8 u6 \# r; y* b, s7 G    邓冰很是奇怪，不明白董大志为何忽然退缩，“怎么这么说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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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q6 w4 h+ O0 i    “我不该碰你。”董大志稍稍拉开两人间的距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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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碰我？我还是处女呢！”邓冰停顿一下，皱着眉头不确定地问道：“我还
是处女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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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是。”董大志咬着牙吐出一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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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w; k& t9 N" P) _: p    “那你干嘛不继续？你不想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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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永远不会那么说。”董大志放开她，眼神中混合了几分忍耐、几分温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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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气急败坏地说：“当然，你当然不会。你是我的好哥哥呢！”

; l. p$ f' F! T  D3 W% o# b    “我哪有资格当你的哥哥。”

. Y/ ?! ^  ?# t    邓冰更加激动，“你当然是我的哥哥，好哥哥，好哥哥，好哥哥…”她越叫
越起劲儿，什么内容都没有，只是赌气似的一味叫着好哥哥。

1 l, K6 ~  F( b' @4 x    董大勇硬得像石头，脑筋却是软趴趴的，全为坐在面前的这个女孩儿。她的
0 s/ P/ X* }* F0 f  i& Q秀发快要松落，双唇因他的亲吻而红肿，散乱的衣服，裸露的皮肤，怎么看都无
! \6 t5 E  ^+ a) z  l0 x- |! O8 `& q7 f法加强他的定力，而邓冰一遍遍嚷嚷着叫他哥哥，只让他的脑袋几近爆炸。就这
- l% r3 v* I" h+ p/ {* l3 }' I样，连接现实的最后一线清晰思绪，以及脑袋里的最后一点理智消失殆尽。
) O) a0 x+ l9 n- z+ J
    他是白痴。

  _  v8 P1 N, B- \& _4 D6 R* m    “好吧！”董大志一把抱住邓冰朝楼上走。他以前觉得奇怪，为什么公螳螂
甘冒被吃的危险也要和母螳螂交配，因为进化出了问题，所以不知道那是‘做’
3 b* ^6 R* P4 a& ?+ h# j/ \死么？说到底，死亡对物种应该没有好处。当然，他也很佩服这些小动物，即使
丢了性命也要勇往直前地‘做’。现在他终于明其中的动力，冒险又怎样，死翘
翘又怎样。只要能让邓冰赤裸躺在身下，他无所谓。

0 k/ ]; H0 L9 B& B( l. T8 ^    “你要干嘛？”邓冰搂着他的脖子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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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干嘛？让你恨死我啊！”董大志抱着她来到邓冰的卧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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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u, |1 E' u$ a, v3 l    “我永远不会那么说。”邓冰悠悠然将他的话甩还给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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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走着瞧。”

    邓冰还没反应过来，人已经躺在床上。董大志立刻覆在她身上吻下去，双唇
* X" n) @  F3 H! c: |1 u7 b$ _) z! g; M流连在她裸露的肌肤上。想到从未有人采摘的花朵即将属于自己，董大志的呼吸
更加急促。他撑起上半身站起来，将衬衫和贴身背心由牛仔裤中拉出，一边脱掉
鞋子，一边把自己扒个精光，一丝不挂站在邓冰面前。

    董大志立刻发现刚才还朝他绽放迷人微笑的邓冰，这会儿却紧张不安地扭头，
不敢看向他的方向。他再次贴到她身上，低声问道：“你害怕了吗？”
! [+ y/ s* Z% }  E/ C
/ @3 q# O' N9 n5 k' I1 `    邓冰没有答话，这会儿正是她的一个人生里程碑，对她来说实在太重要，生
3 m* Q+ s# g7 v% {; i& @' E2 V怕做错说错毁了这美好时刻。

    董大志抓住邓冰的手放在自己胸前，让她更加熟悉自己，同时大手握住她的
# |: u% C; ^& ?4 a- w乳房来回揉捏。邓冰的肌肤腻滑如酥，乳房在他肆意的揉捏中也鼓胀高耸起来。
董大志身子微微向下，一口将乳头含进了嘴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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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热烈的气息喷洒到胸前，邓冰感觉到董大志的舌头在自己的乳头上来回扫动
  R7 F6 I* Q) ]4 U( y) c( S: }- X吮吸，另一边乳房也在他的拇指和食指间变形绽放。慢慢的，她将紧握的拳头展
- A" O7 X2 a, p7 @开，试探着张开手心放在董大志宽厚的肩膀上，滑到背部，指腹顺着背脊上下。
董大志的皮肤光滑而有弹性，大片肌肉紧绷着，麦芽色的皮肤在她白皙的手指下，
显得更加雄性化。
+ {8 }* O  \5 v4 Q
" Y5 k# l" [! H, _) P: [( D    感觉到邓冰的顺服，董大志更紧地抱住她，嘴里也更用力的吮吸亲吻，同时
* G, z9 ]* a" n; y' T一件件将邓冰身上松散的衣服剥离，直到两人赤裸相对。董大志稍稍退开，目光
5 `- w; r  K( M, P0 h! |在她脸上、身上来回梭巡。老天！她真漂亮。董大志脑中闪过关于妹妹的零散思
绪，但一切都不重要了。此时的邓冰，又细又软，成熟中透露着青涩，宛如覆盆
子和奶油般躺在他面前，欲望像融化的火焰窜过他的身体。
* t' d3 q% b! U) y" b
    董大志渴望地做了两个吞咽动作，声音带着颤抖：“冰儿，你不知道我多想
操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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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~7 v0 z+ f1 K# r9 B9 P    邓冰紧张万分，董大志的目光几乎令她燃烧，而顶在腹部硬邦邦的家伙也蠢
蠢欲动。她鼓起勇气，嘴角扬起，勉强挤出一个微笑，“我想我大概知道。”
" B) _6 T, ~  F
* g- I# m& z0 J1 \& k2 y2 n    董大志摇摇头，并没有动作，希望用聊天让邓冰放松下来，“你知道什么？”

# T5 x* l; I$ }3 O    邓冰想了想，道：“书上说有的女人会很疼，有的根本毫无感觉，和是不是
2 ?! B; \* C; L. V处女毫无关系。”

    董大志仰起眉头，“书上？好吧，书上还说什么？”

    邓冰满怀希望地回应：“女孩子的初次要给一个健康的，有经验的，痛惜自
( N- Y0 \7 ~; x, g5 J己的男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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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十五岁就把第一次给了邻居，一个四十岁的寡妇。那寡妇经验老道，
6 G8 @3 ?  [& N1 H教会他很多性爱方式和知识。从此以后不乏投怀送抱的女人，当然不是图他钱，
" W( M2 Y  T  \$ }& j2 H他一贫如洗，所以喜欢的自然是他——的身体。董大志向来接受得心安理得，各
' @) x( w6 U1 d! R取所需很公平。他需要性爱发泄旺盛的欲望，所以床上、或任何其他地方，玩起
来没有顾忌、随心所欲，但他不懂诱惑处女和夺走童贞的技巧，也不懂怎样教女
人学会鱼水之欢。可那又怎么样呢，此情此景已经在他的想象中、梦幻里重复过
% @6 @2 A: X4 ]  h: S很多遍。他会非常温柔，爱抚邓冰的肌肤，亲吻她的面庞，膜拜她的胴体，千方
百计取悦她。

, |  K/ {" J+ N2 g, I- D* C    董大志柔声保证：“我会慢些、耐心些。”

    邓冰呼吸沉重，体内阵阵酥麻的感觉让她下身不断往外流水。她不安地在董
大志身下微微扭动，小手不小心碰着一个散发热气的粗壮硬物。未等反应过来，
( Y0 p) S; v: O0 U9 V, m她的手被董大志一把捏住，跟着就被按压着抓住这东西。握住的一瞬间，邓冰明
白过来那是什么，她羞得想缩回手，却被大志死死按住，并且带着她在上面来回
滑动。

* p& E9 U5 W7 f* k$ d& M    感受着手心里的灼热和坚硬，邓冰的脸更红了，想着一会儿这东西就要进入
自己身体，心里又多了几分好奇，不禁多用一分力气箍了几下，顿时惹得董大志
叫出声。邓冰连忙松开，但董大志却仍拉着自己不放。她放心下来，又照着刚才
% s; ]/ Z" p5 N的样子上下抚摸，滚烫的勃起细腻滑润，摸在手里格外舒服，邓冰忍不住手指在
6 G5 F  L$ A) X7 O, x, q. g. V上面转了几个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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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一颤，身子朝着邓冰顶了顶，大手滑到她圆润的大腿之间，顺着稍微
  G* H1 d/ l3 H# W6 }. x  f0 l分开的腿，轻车熟路摁了上去，那里已经湿润肿胀，为他准备好了。
( B  S$ z3 Y2 }7 I
; k9 g8 P; m1 ]0 y; I% F+ z    邓冰即刻意识到关键时刻就要来了。她缩了缩身子，小手立刻停下动作，闭
上双眼不敢睁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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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R) b' u9 h, n! C    董大志道：“冰儿，睁开眼睛。”接着又是一声请求：“拜托？”

    邓冰缓缓睁开眼睛，水汪汪的黑眸凝视他。董大志靠得更近，一只手沿着她
- I: V- K! M* s4 }6 W+ w% P# q的肋骨往下滑过腹部，然后来到她的臀部，火热粗壮的勃起靠上来，邓冰眼睛睁
得更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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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轻声低语：“我想看你……即使就这一次。”

8 d. C* ?9 y# F* Z    邓冰咬住下唇，不让声音透出心中的慌乱，“我——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，
紧紧闭上眼睛，可想起他的话，又睁了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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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别怕，尽量放松，好好感受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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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要改变心意为时已晚，她也不想改变心意。邓冰胆颤心惊点点头，听话地让
双腿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，然而潮红的脸蛋和紧紧抓住枕头的双手，还是泄露了
% d" O6 _  I6 g  V; r% t她此时的不安和紧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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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感觉到邓冰的害怕和顾虑，他并没有着急进入她的身体，只是握着自
9 W5 Z0 H. I* u己，让头部在邓冰腿间上下滑动，将渗出的液体全部蹭到上面，另一手在那粒花
# n$ d' v4 |3 }) [0 M骨朵处来回摩擦旋转，直到一股清亮的蜜液从入口缓缓而出，他才再次抵住，并
- H" N3 j) \8 p6 d% D( Q: ]用手指在他进入时将她分得更开，然后慢慢滑入她体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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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大志！”邓冰不由自主抓紧枕头，呜咽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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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~! R3 V. W6 B  W& M/ |    “叫哥哥。”董大志稳住自己，嘶嘶吸口气。邓冰不知道当她那张娇艳的樱
桃小嘴叫哥哥时，他身上的血液跟岩浆似的，可以烧得火山爆发。

    邓冰嗓子里嗯了声，全副注意力都在两人相连的地方。奇怪的，那种被撕裂
的感觉并没有传来。她只觉得一根火热粗长的棍子从下身捅了进来，仿佛一直捅
到喉咙，然后某个地方被刺了一下，有什么被顶裂开，不等她多想，棍子退出去
少许，跟着又重新探入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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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哥哥！”邓冰喊叫出声，同时拱起身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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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顺势全身挺入，往前冲破最后的障碍，让自己深深入鞘。他感觉到邓
9 N6 z' H1 M5 w冰所有肌肉都处在紧张的自我防卫中，直觉告诉董大志这时需要等待，他深深埋
; }9 R. D9 y3 M' q& @; E在里面一动不动，直到她颤抖着呼出一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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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R; N6 s2 P# Q6 e5 J  Y    “谢天谢地，”董大志好不容易挤出话来，随即问：“疼吗？”

# |5 ^$ n. n2 Z4 V7 E% t3 D    “还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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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在邓冰唇边重重亲了一口，缓缓往回抽身，选好时机再完全推入她的
甬道。紧窄的甬道布满蜜液和血渍，又热又湿。因为刚破身，每一次进入都能感
' v5 I9 W% d" m/ Q2 e$ h觉到窄小的甬道被自己大大撑开，而退出来时，又好像有只小手紧紧握住，刺激
, J& l9 t# H* D4 B得董大志就快放下谨慎什么都不顾，只想狠狠地进入再进入，然而邓冰虽然没有
! [; {! K& o. @喊痛，但会说话的眼睛仍在告诉他她还在适应阶段。董大志强忍着节奏，只有大
手失控地在乳房上来回抓揉。

    起初邓冰只是觉得极度不舒服，撞击一下重过一下，像是要把自己顶穿似的。
6 W6 i) l& x3 L5 I( U( y" R她想结束，但双腿无法合拢，不自主的只能收紧下身，希望把他挤出去。可这么
做的结果却是让董大志发出阵阵呻吟，果断有力攫住她的唇瓣，同时推进越来越
深。渐渐地身体开始膨胀，从他们的结合处一点点蔓延到全身，替代原先的不适。
* i4 L4 z6 M* \邓冰不禁拱起身体迎接他，手指陷入他健壮的肩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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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e: H7 K1 \- }$ T; W    董大志俯身全程观察着邓冰，嫣红的小脸上已经泛出动情的潮红，微张的小
) j- Z$ g! E+ I7 h/ B& s嘴在他每挺进时都会发出低低的嘤咛，怎么看怎么动人心弦。董大志心里一动，
- J  C# A2 ?" R, ^: C速度更快了，抓握乳房的手也多用几分力量，乳头更是被拉扯揉搓得肿大起来。
邓冰很快就受不了了，一遍一遍呜咽叫喊着‘哥哥’‘哥哥’。膨胀的感觉越来
越强烈，最后邓冰只能任由自己滑入混乱中，然后被抛到空中，再像一片落叶似
的轻轻落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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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J7 D" L3 h! I2 `# w* ~    “冰儿，”董大志半是低吼，半是呻吟，“他妈的，操呢！”董大志好像坚
持不下去了似的，紧咬牙关开始嘶吼着往前冲。他或许应该慢下来，应该问问她
还好吗？痛得厉害么？但他就是不能。实在太久了，而他也太需要她，一旦开始，
, {: O6 c2 m- y. [6 C( ?他毫无阻止的能力。直到忍无可忍，他才猛地从邓冰身体里抽出，浓稠的精液一
6 I" Q# t/ l; f  ]# I3 Y. i9 Z: d股股射到邓冰的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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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迷迷糊糊觉得他现在应该不是在咒骂，可脑子跟缺氧似的没有办法思考
和仔细分辨。过了好一会儿，她才回过神董大志已经离开她的身体。她的目光回
到董大志脸上，发现他喘着气，抬着身体看自己。

$ Y2 A: Y; l; r6 J    邓冰软绵绵地问道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   “看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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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有些不好意思，撇脸低声说：“我渴了。”

    “等着。”董大志翻身坐起来快步离开房间，再次回来时，不仅拿着一个玻
* n5 _/ a5 P; N2 _4 V/ a6 R( F- B; `璃杯，还带来一块温湿的毛巾。他小心将邓冰身上的汗水、血渍，以及自己的精
$ J8 J% [7 n- W/ I3 ]( }液擦拭干净，这才把玻璃杯举到她唇边。她喝了一些，还有一些流到了她的脖子
上。董大志将杯子放到一边，再次抱住她，吻走一串串水迹。

& y( D7 w9 Q8 O( `; P2 t* W1 G# u    邓冰把头窝在董大志的肩膀上，一手放在他胸前。她感觉到面颊又开始发烫，
4 w( I8 t  Z  W. y& ~6 D尽管房内没有其他人，而且也不会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。但，老天，董大志真那
么做了吗？真的亲了她的胸？进入那里了？她的第一次真给了董大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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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埋进邓冰的头发，嗅闻那股只属于她的诱人味道。伴随着满足的放松，
他感到一种无名的遗憾和刺痛。董大志松开抱紧她的双手，看了看床头的闹钟，
说道：“冰儿，我得走了。”
4 ^) s: m% v9 U# x2 ~% b3 r7 k" U* l
( o* S& d% G. g8 C    还在做梦的邓冰立刻清醒。她提起精神，勉强挤出颤颤的笑容，“你希望快
+ m: f* P7 k) J  L: U$ N点离开？”

 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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董大志低声含糊地说：“你想我走么？”

    “从来都不是我说了算，不是么？不然五年前你不会一个招呼也不打。”邓
7 {0 R) \: i+ E, I6 Y  }6 a冰受挫地笑笑，声音在喝了些水后恢复不少力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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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C/ Y. t! {. p$ E( ?! e( J% V    “冰儿，我没有希望。”现实的巨大力量在两人之间拉扯，邓冰就要去上大
# x0 ^5 l) K/ O$ B学了，他们的道路只会渐行渐远，他给不了邓冰需要的生活。董大志晕晕然地想
. O, u% O, X; E1 t着，和邓冰怎么还能保持着虽近却遥远的距离。

5 k0 R! ~3 Y/ M    邓冰的脸色阴沉下来，“那今天算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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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M# J9 k1 Z; W! Z, Q& H    “从来都不是我说了算，不是么？”董大志苦笑一声，“想想我妈是什么人？
& u8 z! Q$ A0 J1 q1 Z( p4 [, A想想我爸又是谁？我妈是个吸毒的下贱妓女，而你比我更像郑孝天的孩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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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停下动作，十分气馁地回道：“我忘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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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沉默几秒后才回答：“我没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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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鼓起勇气看向董大志，“那就是说我们只当什么都没发生，永远也不会
/ t3 x( G; P( g8 q3 C. h讨论这件事了。”

    董大志起身捞起地上散落的衣服，显得很是从容平静。“不必讨论，”他面
向她，缓缓说道：“我永远也不会忘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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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临走时邓冰告诉董大志她的学校和手机号码，董大志记了下来。她却注意到
7 W3 S& X6 n8 V) U董大志没说会联系或者有空去看她的话，她想问可是又怕问。邓冰趴在窗户上看
. {& V$ @, u& v$ u" Y2 O) R着董大志远去，希望他能回个头，让她觉得他其实也很舍不得，就算自己骗自己
也没什么，可董大志连这样的机会都没给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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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略带伤感，嘴里不说心里却很痛。她喜欢大志哥哥，虽然仍然不知道和
爱有多大差别，但她确实对董大志怀有期望，那期望远不止是床上那档子事儿。
只是董大志再也没有出现过，比第一次好点儿是他给了个理由，说了声再见。邓
& v( w  l- ?& @冰也明白过来，她的大志哥哥终究还是不稀罕和她之间的这份怪异淡薄的情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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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m5 t& }0 Z/ q3 k* m  U4 x    五. 没哥哥对我这么好！
    现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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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拎着行李袋来到‘麒麟’，在办公室支了张床，就算暂时安顿下来。
他平时无论白天黑夜或者节假日，大部分时间也都是在这里呆着，所以即使现在
换成七天二十四小时，也没觉得有什么不方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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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两年前开始接管‘麒麟’，门面是健身馆，晚上是个地下拳场。这还
多亏上次来找他的警察赵芸，自从说服他救郑孝山失败后，她倒是和董大志仍然
: l0 A% k3 ?5 R3 M保持着联系。后来他才知道赵芸是一个很有本事的女人，在公安部办公厅当秘书。
赵芸有天问他是否感兴趣接下‘麒麟’管一管，规模小而私密，主要是些朋友以
及朋友的朋友来玩的地方。
1 a- Z8 t5 m7 R5 N. S( B
& ^8 v; p! P5 b, h' Q( k    董大志不能否认这提议很吸引人，是个难能可贵的机会。他没有什么野心，
但却从未放弃有份事业的渴望。任何人都不可能放弃，他只是放聪明了些，不再
. n5 y' p7 q5 J$ f- t0 @去到处碰壁而已。如今有扇门为他敞开，他怎能抗拒试试自己能耐的机会？
' X( q$ p$ _$ f* `# V* K
    董大志终于开始真正做件事情，而‘麒麟’好像带着某种护身符，一切进展
# U. M% f$ P6 l' ?8 x$ e顺利。虽然他从来不曾非常喜欢竞技、赌博、管理，也没有多少经验，但聪明的
2 H( I" o: v  y脑袋加上努力的学习，几年下来倒是做得既有效率又保障周全。当然，偶尔他也
会觉得筋疲力竭，不过他都能做到不把情绪带入工作中。

    ‘麒麟’稍微走上正轨，赵芸就把她的儿子陈俊祎介绍给他。董大志这才意
识到赵芸的本意，陈俊祎在他妈的的影响下，警局里混得顺风顺水，然而无论哪
里，想崭露头角不仅需要借势，也得有自己的势力，于内、于外都得有，而赵芸
) b0 x/ w7 E4 ?毫不隐瞒董大志和‘麒麟’就是为陈俊祎准备的外部助力。也许这家子一直在警
1 m% ]8 H" x, N( X, M. p9 ?界工作，总是看到的社会阴暗面，所以他们母子对董大志的来历和身份倒是没有
  s8 C* s  q7 q偏见，双方合作愉快。
8 @3 M0 L& b( V# S) D* o6 o$ t
' D6 _) m; d3 h2 C    董大志和陈俊祎渐渐熟悉起来，然而大家毕竟在社会上爬摸打滚很多年，性
格上已经世故定型，即使再了解彼此，并且建立起难能可贵的默契和信任，也仍
: R: G# w$ Y( I$ {$ [0 }7 `# t然小心保持距离。

    两人在警局见面后，陈俊祎就没再露面，接连好几天也没来‘麒麟’健身或
是看比赛。董大志有些纳闷，正琢磨着给他打个电话，陈俊祎就走了进来。看见
董大志正招呼着将拳场台子在俱乐部的中心大厅搭起来，他并没有走上前，而是
3 R, J/ ]+ [9 M( o+ Q9 o  H5 b' V远远给他使了个眼色，朝后门院子走去。知道陈俊祎有事儿，董大志借着抽烟，
没一会儿也就迎了过来。

    “我的顶头上司现在都什么时候来你这儿？”陈俊祎递给董大志一根烟，自
己也叼了一根，摁下打火机，点着烟吸起来。

# G  d' A9 q, Z    董大志疑惑地看他一眼，找自己的老板不该在办公室么，哪儿用得着来健身
房。“以前都是周五晚上，最近时间并不固定，听说老婆刚给他生了儿子。怎么
了？”
# O/ {/ k; \" f2 A, ^1 F
- [( z& N8 l$ I: O. ]" ~4 X* [    陈俊祎点点头，“有个人想认识他，你看能不能关照一下。”

/ V$ _% H6 p9 d, [    “什么事儿？你还解决不了？”董大志明白过来，这事儿在健身房倒是司空
见惯，想认识警察无非为了两件事儿，要么自己犯事儿求警察解决麻烦，要么求
警察帮忙给人找麻烦。

5 y: s( R( R! h' D    陈俊祎不以为意地挥挥手，“不是局子里的事儿，冲着他老丈人去的，规划
局局长，说是要批个项目。”

    董大志觉得奇怪，“你介绍不就完了，干嘛绕这个圈子？”
$ h, f, m/ J  ~' m9 \# }
. P9 g9 j0 ^- l0 h5 }    陈俊祎露出鄙夷且无奈的表情，说道：“他看不上我，我巧不巧的偏偏就看
0 w/ @* N# K1 X8 ^/ D% _9 K$ Y上他现在的位儿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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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]9 I4 ~  L- d, O! a    董大志白他一眼，带着一丝亲切的嘲弄，问道：“哪个先？哪个后？”

, u3 p3 @7 p+ n    陈俊祎哼了声，略带恼怒地说道：“我管呢，他马上就要升职，空的这个位
" \- A4 T8 @& x3 f  s6 o( Q5 p置好多人都盯着。他妨我妨得紧，别说给我帮忙，不找我麻烦就算好的。”

, _0 R+ A, o. Z    董大志呵呵笑起来，想来陈俊祎势在必行，“行了，我留心着，看着了就给
你打个招呼。”

    陈俊祎点点头，想了下又说：“回头找时间聚一下，我先介绍那人给你认识。
我是因为插手管只会更糟糕，要是你也不想管，我就不揽这事儿了。”

6 K- n4 W1 ]& o& I    “哇，谁啊？这么谨慎。”

    “见了再说吧。”
4 t7 v9 Z# G3 j0 r$ _4 z$ o" z; R+ s
    陈俊祎的含糊其辞让董大志忽然警觉起来，“你上回给我找的麻烦，我还没
解决呢！”

2 k9 w4 ?; d/ C/ W- h) X. K7 H    “邓冰？你不是把她接回家，过小日子了么？”陈俊祎停顿一下，又对他露
  H) Z$ Q, A, w2 }' e2 K. j' u" R出老于世故的微笑，说道：“你这小子还是一肚子坏水，也下得去手啊，竟然把
自己妹子给操了。”
/ Q8 T' i) T! o, _( \% }
1 H6 w3 R! `; N$ }; m4 G    董大志手一抖，险些半截烟掉到地上，“什么？”

    看着董大志嘴里好像塞满棉花的震惊表情，陈俊祎明白自己话多讨嫌了，张
嘴想说什么，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，只是支支吾吾道：“昨儿办案子路过你家，
/ {: Y0 \! }2 k0 C3 q. H看到她，所以误会了。”

    董大志很是意外，他躲着邓冰三个星期，想着她十有八九已经离开，听陈俊
祎的意思邓冰竟然一直没走。他心里有些忐忑，可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，第二天
* _# e3 ~9 S. y到底抽空回了家。没想到一打开家门，他愣了一下赶紧退出去，狐疑地看看门牌
号，又看看手里的钥匙，确信没有走错才再次小心翼翼踏进屋里。

- F3 q9 y0 N) K, v    整个家和他离开时已经完全不一样，靠墙摆放着一组纯黑皮革沙发，面前一
% }1 [: A) X* A张方形的毛玻璃茶几。一台超大的电视机挂在对面墙上，两边立着音响。客厅另
一端是张檀木方桌和四把椅子，桌上摆放着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果盆。天花板上两
个水晶吊灯同款不同形，分别照着客厅中央以及四方饭桌，整个屋子显得简洁明
亮、温馨漂亮。要不是窗户上仍然挂着他熟悉的窗帘，董大志真不知道走进的谁
的家门。
5 E8 R" `! i$ Y! u! D
+ f- e( F8 J( O    董大志看着眼前一切，咬牙切齿挤出声音：“邓冰！”

    屋里非常安静，没有任何回声。这会儿已经接近中午，想来邓冰出去吃饭了。
董大志压着火，又看了看厨房、洗手间，最后来到卧室。那里的变化更是夸张，
地面铺着厚厚的绒毛地毯。屋子中间摆着一张大床，白色的床单罩着看不见本来
( m4 X" Z# i3 k. o2 p8 \& p& E; ?面目，但黑色的皮质床头板却分外显眼。然而，比起床上看到的，屋子的变化就
' j; b6 L6 c! j; i6 g是小巫见大巫，今天这么鲁莽地进门是个错误。
4 o! P/ M1 M- E1 j
7 U5 a2 E: p& l6 Q0 L% I    邓冰睡眼惺忪慢悠悠从床上坐起来，双颊绯红，乌黑浓发微微带着波浪一般
4 Z* J3 d) V* T. d+ G- a" P7 S4 p9 c+ W的卷儿乱七八糟四散在周围，婀娜娇美的身材曲线若隐若现，说不出的娇媚动人。
她穿着董大志的一件纯黑圆领短袖衫，因为实在太大，一边领口已经掉到肩膀下
6 o2 M% {* ^/ S  }* `. ?面，露出圆润如削的肩膀，下摆一直耷拉到大腿，一双白嫩的小脚丫踩在地上，
1 O" t: @' \: N/ R0 e! K足趾柔嫩，趾甲上还涂着淡淡的银红色。凌乱的床铺衬在她周围，让董大志心脏
# q# \1 x+ H/ U4 }6 U差点停止跳动，纯粹的本能几乎淹没了他的冷静。

7 i- f/ y- ]: L% E" t    邓冰虽然迷迷糊糊被吵醒，可好在早就对董大志进屋后抓狂的反应有心理准
备。她尽量不笑出声，抛开屋子的变化不说，裸身穿着他的衣服一定让董大志很
6 |: z$ a# [! j0 A不好受。她可不傻，即使现在的他愤怒异常，眼睛也藏不住对她的吸引。有那么
片刻，邓冰的确为他的处境感到难过，而她清楚知道这不是他造成的，罪魁祸首
该是她，但她不为所动。
' U0 z, v! d9 u# k
! E0 h$ W/ A- |8 K: X5 _    邓冰站直身体，徒劳地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，说道：“嗨，早上好。我不知
, b+ i. j4 \) b/ o: g道你今天回来。”她丢给董大志一个希望是明快入世的微笑，但好像并不管用。

- r; t1 O& @$ K1 r! b  I    “这是怎么回事儿？”董大志深吸口气，忍着心里的怒气问道。
( I+ }) W. n( r; w6 D7 U+ E: D
$ ~) ]2 ]3 Z2 h8 [4 r5 ]2 t    邓冰睁大眼睛，做出一副无辜状，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她拂开挡在眼
" i! c/ P9 `8 B1 Z2 U8 x前的乱发，绕过他来到客厅。看到他扔在茶几上的钥匙和手机，邓冰毫不畏惧拿
1 o/ p9 N" a) `, r7 z  j起来，先是将钥匙放在门厅鞋柜上的小篮子里，又将他的手机放到充电器上。

    “来这里。”邓冰好像主人般招呼他道：“喝酒、茶还是果汁？”

    “我知道自己的厨房怎么走。”

5 q, i* h9 ?& N% b6 ]: G    “噢。”邓冰愉快地笑笑，“不过你也许没用过新的酒杯、茶壶以及榨汁机。”
# X6 P+ F9 z) m8 r: Q
4 M9 r0 S% I5 E+ U3 k    董大志脸色更加铁青，来到厨房站在她对面。邓冰可以感觉他心底正在酝酿
3 ^7 Y+ W! c5 Y9 M- }& Y的怒气，她有些好奇，猜测他将何时爆发，这个时候她是该引爆还是该浇水？邓
3 g. w7 U" X! |8 n9 {0 a- t冰一边琢磨着，一边快速将将削了皮的西瓜包装纸拆掉，然后将瓤块放到榨汁机
4 T: @1 z' f6 R! I. A0 }1 T里，眨眼两杯西瓜汁就做好了。邓冰拿着一个杯子，伸出手正说要递给董大志，
/ X5 L( r( H" b" J3 W4 Y% f到半中央又缩回来，朝他明艳地一笑，“要冰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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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g4 S8 L; n9 q; Z* R3 t3 R$ E7 F8 {/ ?    看来她是决定激怒董大志了。
2 D& @/ i; U/ Q/ \4 k+ N, L+ I
& P0 R6 p: H! u1 ?1 w  c    果然，董大志绕到她面前，两手钳住她的胳膊，低吼道：“少来这套！”

% A: H: M! i# C; z8 K! q, m9 d5 O    邓冰从董大志双手里挣脱出来，大声抗议：“我就换了几样家俱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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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k( |; }: p6 o7 k9 o" O    “我原来的家俱呢？”

8 d; e8 @5 U) Y$ G4 U) I" U    邓冰倔强地仰着头回答：“回收了，你放心，我买的质量比你原来的要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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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R; v, J8 C9 o, ]9 }    董大志瞠目结舌，“你怎么能随便扔我的东西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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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皱皱眉，“你不可能稀罕那些家俱啊，隔壁赵奶奶说起过，你是连房子
带家俱一起买的。住了半年，连个灯罩都没换过。”

# b8 y. y1 t, B9 h) y+ o8 _    “所以？”

3 `+ B, ~  u" h0 u    邓冰终于发现董大志阴沉的脸色不是开玩笑的，争辩显然只会令他愈发顽固。
; K% f) D/ R: G4 L9 b她退后几步来到客厅，希望和他拉开些距离，然后努力通情达理地说：“想想啊，
你不可能指望我去睡你和其他女人睡过的床吧！”

8 i4 x+ E6 m, k3 T8 G* F    董大志两臂交叉固定在胸前，好像在极力遏制不要上前掐死她的冲动，“我
3 x; {/ H  g) O3 U5 t的沙发呢？餐桌呢？”

: X! t7 F, G: Q& j  \2 U    邓冰有点儿脸红，喃喃道：“嗯…保险起见，以你的本事，谁知道你有没有
……”
1 b& w9 x( D# P/ l* n+ c
4 S5 f' H7 _6 ?- K1 A5 H    “我的电视，顶灯又碍着你什么事儿了？”

    邓冰放松下来，“原来的电视不能上网，顶灯么，有两个灯泡本来不亮了，
我想着既然要换灯泡，还不如直接把灯也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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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说完了？这就是你的理由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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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还没开始呢！”邓冰撇撇嘴，继续说道：“那些家俱又老又旧，我不知
# `3 A! L) ]6 F% {6 k道你怎么受得了。而且啊，跟我新买的沙发也放不到一块儿，颜色和样式都不般
配，所以只能换——啊！”
6 ^, n. ~6 ]. n# x
+ w4 j- ^3 x: W/ [    邓冰睁大眼睛看着董大志忽然上前，立刻冻在原地无法动弹。她的静止是任
何生物在碰到掠食性动物时，一种出于本能的反应。然而，董大志并没有攻击她，
  S+ h: u8 ?" ^; D* ]而是一把抓住她靠近自己。
“你干嘛！”邓冰喊道。

    “般配？”董大志把她抓得更紧，对着她吼道：“你要般配是么？你看我站
在这个屋子般配么？你要不要也把我换了！”

    邓冰喘息着说：“不是这样，我没想换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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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R3 K) F7 a* g* X& ]8 U    她的话还没说完，董大志就一把抓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来。或者说，这并不
是一个吻，只是张嘴覆住她的唇使劲儿摁压。邓冰朝他胸口砸了几下，撑住自己
的上身使劲儿远离他的面庞。然而董大志紧紧将她嵌入他的身体，直到她能感受
: }) o% i7 U+ D3 P, r到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、躯体的每一个起伏。他的手指穿入她的发间，再次贴到
她的唇吻起来。

0 b4 b5 J* @9 f    邓冰没想到他会这么做，她原本只是计划用换家俱来惹恼董大志，让他知道
3 [* t: l2 v1 t  d  Z3 x5 [不该转身离开，没想到状况迅速失控。嗯……坦白讲……她真的没想到么？邓冰
" V* w. P3 s) ?5 N0 z- j不敢肯定。
) @6 O/ Y1 n: U0 I! t( n+ s
    邓冰的手环在他的脖子上，触摸他宽阔结实的背脊，再来到胸膛。心脏敲击
着她的手心，沉重的，一下又一下，力道猛得让她无法呼吸。她只能扣住他的背
% B2 \+ A' l' ~$ y紧紧攀附住他，手指在他肌肤上留下瘀痕。董大志的吻更加猛烈，带着愤怒的舌
头撬开贝齿使劲儿探入，缠住她的舌头大肆攻击。邓冰兴奋起来，不仅接纳他的
吻，更叛逆地还以回应，黑眸中闪烁着不驯。

' B1 m* z& C" ]8 h- l    “妈的。”董大志哼了一声，虽然被她气得七窍生烟，但邓冰近看时充满魔
6 b, f) @6 R6 C# g! K( j' s; y力，嗯，远看也是，怎么看都是。他将脸埋在她的颈间，深深吸口气，品尝她的
肌肤，啜饮她的香气，一如记忆中的美好。妈的，即使她总是高高在上，可他就
是忍不住把她压在身下。董大志什么都没说，只是飙了个脏话，接着再一次吻了
5 a0 g% r: x3 A: x5 j( X上来，重重的，火热的。与其说是吻，不如说蹂躏更准确。
; W! S. J7 v2 L8 o: M
5 X5 v7 D9 x$ A! m/ q! I# }    董大志的手从她背后滑下，在纤细的腰部停留片刻，直到捧住丰腴的臀部，
使劲儿将她按向自己。勃起紧紧贴在她柔软的腹部，惹得他脑门子的血放了闸似
6 @3 E0 I0 |8 c6 X* I0 z的往身下涌，一股触电般的感觉穿过脊髓。要不是裤子阻隔，他会不假思索进入
邓冰火热紧窒的体内，而那是最糟的，他对邓冰的渴望强烈到自觉像个原始人，
别说思索，他连想都不会想。

/ p0 Y: l' M* {% b4 X, a    他必须放开她，很简单，他只需要松开手臂，尤其是感觉到邓冰在他的怀中
, i4 V5 o! Q6 L5 N8 `* h4 l1 Y$ ~挣扎。董大志即使不情愿，可还是顺从地让她落地站立。意外的，邓冰的唇并未
1 n. ~) A& u4 N; g; q离开，而且不断逗弄、挑惹、充满索求。董大志很是庆幸，换个姿势继续抱着她，
" U! X. S8 s4 u* I$ h# e5 S: @8 S柔软的曲线摩擦坚硬的躯体，刺激身上每一个细胞。也许她也有同样的感受，邓
冰的身体开始移动，隔着单薄的衣服，缓缓摩擦他的肌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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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摸索着探入邓冰的衣服中，手指张开来到胸前，一把握住她的乳房抚
弄，同时拇指和食指攥捏住乳尖，诱哄她不断靠近。邓冰猛地惊喘，双手在他颈
4 J) Z4 h7 Z! E; m背重新交握，踮起脚尖迎接他的手掌。他又开始拉扯短袖衫的领口，邓冰听话地
% h+ D9 ]2 H. S2 Q0 s, T7 V& K缩缩肩膀，胳膊探出，领口随即被扯到胸部下缘，一双漂亮丰满乳房蹦出，仿佛
等不及向他炫耀。董大志瞪足双眼，舔舔嘴角，嘴巴迎接上去。

. L$ n+ @: H9 s3 M0 a9 s    邓冰忽然停止动作变得安静，小手在他的肩上紧握成拳。这事儿太邪恶，但
2 H) N+ N  T! }她不记得上次这么想要是什么时候。当董大志火热的呼吸喷到她的胸部，她欢喜
' w5 J/ @2 o- t0 i地呻吟一声。董大志立刻张嘴将整个乳房吞进嘴里开始吸匀，邓冰不由自主发抖，
整个人融化在他身上，发出轻柔而细微的嘤咛。好像得到鼓励似的，董大志起劲
儿叼住乳头，舌头在上面扫动，直到乳头变得湿润和挺起。
' w: A0 m  w2 i: t
    火焰窜过骨头，好像就要爆炸了似的，邓冰拱起背部，不顾一切地说：“大
志，还要！”

    董大志的裤子就要着了火，兴奋与期盼的热浪开始在他体内翻腾。他的手一
5 t$ |( T7 i' Q3 X寸一寸沿着柔软无比的大腿肌肤向上，伸进她的内裤中，粗壮的手指向下探，直
' x8 o' z# I7 i. G到两只手指扎扎实实进入。邓冰随着他的动作全身一抽，浑身每个角落都在努力
抵抗他手指的力量，然而董大志快速而粗鲁，手指在她体内灵活动作，拇指从容
不迫地揉过，紧绷感越攀越高，带来一波又一波热浪。

: y+ m  m3 Y: }* S* Q7 d    邓冰很不舒服，却又舍不得退开，有些酥，有些痒，渐渐的双腿发软，再也
5 X) V- L  G# M- X/ C# [站不稳身体。她搂紧他的脖子，情不自禁抬起一条腿蹭着他的小腿，接着是大腿，
# N. |4 w- O  H) f% Y最后圈住他的腰将他紧紧缠缚，同时髋部也充满索求地抵压在他手上用力磨蹭。
只坚持了一会儿她就受不了了，指甲掐入他背部，咬住嘴唇将董大志抓得更紧，
2 I4 s" D& R1 @, d+ x甬道极力收紧，想要扭搅住他的手指让他慢下来。董大志不止是慢下来，他甚至
) [. d6 B1 |0 ?! b' n4 E5 L) K停下动作完全抽出手指，看着董大志整个手掌都给打湿，邓冰这才意识到自己刚
7 W+ O6 @. w' W: W' @& j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高潮。

+ \. G0 f; p, V* b% V) ~4 C" ~5 |- a; j    董大志撇嘴笑了笑，双手下滑来到腰部，迫不及待地快速沉下身体，将挡在
$ o/ |  M  r% l$ |1 p& w眼前的衣服推高，露出黑色的内裤。内裤的质地柔软顺滑，前后只有两条细带连
接，董大志肯定他只用一只手就能将细带扯断，然后邓冰身体最隐秘的地方就会
显露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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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v$ J0 E# L- p' O+ A. w    “哇！”邓冰意识到董大志的企图，把手放到他的脑袋上，充满期待。

4 Q8 t' f8 \/ `" m$ Z* O: z    董大志抬头看了她一眼，“你倒还知道。”说着撕裂的声音传来，她的内裤
- q1 o0 V* ~; J* p5 Y, Q" D& m7 \被扔到一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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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一直在学习。”邓冰抬高她的一条腿搭到他的肩膀，半靠在矮柜边，稳
住自己。

    董大志俯低身子伸出舌头沿着腿间的缝隙上下舔弄，显露出里面小小的洞口
和花骨朵。他更加激动，将邓冰的双腿死死压住，埋头贴了上去，嘴唇不仅加重
力道，还用鼻子去拱那粒花骨朵，舌头更是在上面打转吮吸，没一会儿就染湿一
4 G3 M( i( ]* |大片，而那花骨朵也慢慢张大，惹得邓冰下身一跳一跳，直到高潮来临。邓冰惊
声尖叫，抓住柜子边缘使劲儿支撑着自己，一股股蜜液流出。董大志呻吟一声，
  A! `% ]7 @$ v" x* z开始大口大口舔舐，直到邓冰体内的颤抖痉挛缓和下来，他这才放开她站起来。

    董大志摸索裤子上的扣子，但邓冰快他一步，掌心拂过他的胯间。董大志低
3 I1 P4 z3 w2 x/ T0 l: b3 |下脑袋，嘴唇抵在她的肩上压住叫声，仿佛初尝人事的青涩男孩。他的勃起隔着
! F# s  B" X, ?" r; L- k裤子和她的手磨蹭着，他想帮她、帮自己一把。董大志无法再忍耐，拍开她的小
手，将裤子褪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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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低头看着布满青筋的勃起，‘嗯’了一声又伸手抓住，牵引着他挪了几
- ]" j$ {8 O( X+ ]1 \步，靠在墙上。董大志的胸部因激动而不停起伏，他吸了口气，头部猛然往后抽
- p* h, Z: s. r. [; C退，一手来到她的下颚紧紧掐着，呼出的鼻息烧炙着她的脸，“保险套？”

    邓冰勾魂摄魄的眼神带着挑逗，声音滑腻如丝，“不用。”她抬起一条腿，
抓着他引导进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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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U* G. w- u3 q( l: W( q$ D& T    看到邓冰熟练的动作，想起她刚刚说的‘一直在学习’，董大志忽然不着急
3 W$ r" _3 A2 J" B2 T了。他忍不住说道：“你学得很好啊！”

    “聪明呗，对手厉害，我学得自然快。”邓冰说着，再次微微倾身示意他快
9 P2 d- l- E& r, w! V3 C点儿。

    董大志心里有些复杂，随即又挥之脑后，邓冰有多少男人和他无关。他缓缓
滑进邓冰已经非常湿润的甬道入口，停了两秒稳住自己。紧接着，往前一个流畅
的发力，直直戳入她体内。董大志低哼一声，只觉得里面又紧又热，层层包裹着
自己，前端更是被牢牢吸住，滋味儿妙不可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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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身却像是忽然被掐住脖子，身下的饱胀感让她无从适应。可刚叫了一声，
嘴唇便被含住，董大志的舌头钻进她嘴里来回扫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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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好一会儿，董大志才松开他的唇，邪恶地微笑，“喜欢快的么？”

    邓冰的回应是圈起双腿，将他锁在身上，然后抬起髋部让董大志入得更深。
“我记得你喜欢什么，”她捧起董大志的脸含住他的下唇，喃喃说道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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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操我，哥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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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最后几个字说得尤其妩媚、甜腻，仿佛在告诉董大志她没有忘记。欲望
8 n0 i6 n4 O; n跃然而起，夹杂着愤怒和嫉妒。董大志哼了一声开始动作。他们毫不优雅、也不
6 |3 \+ _* n. H% E! W一致，身体互不配合，声音更谈不上悦耳宜人。仿佛彼此在较劲似的，带着需求、
' Y* O% n* U( W0 E+ [* Y* P9 P" X热火与完全的放纵。

    董大志抓着邓冰的身体使劲儿冲撞，同时恶狠狠问道，“你的对手，应该很
般配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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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k- W! f2 Y# b3 A6 t& j' s    邓冰不敢张开眼睛，董大志的勃起在她体内越来越炽热，身体更是无比敏感，
4 ^3 ]$ j5 I4 l花心几乎都要融化。听到董大志的问题，邓冰边喘边哼哼：“可不是，没哥哥高、
" q5 G! |, Z7 I, n/ a& F$ M1 n! X没哥哥壮。”她每说一句，董大志的力道就大上一分，邓冰实在受不了，使劲儿
吞了口气才继续回道：“没哥哥粗鲁、没哥哥暴躁。”

    好像在故意激他似的，邓冰体内阵阵绞缩，柔嫩的肌肉紧紧箍着董大志，不
3 i# \: X% l% M' S断蠕动挤压，刚好使龟头前端磨蹭到一个小窝儿，每一次碰撞都让他的神经产生
( L5 `7 _1 A' _/ j9 c: n% b( c一鼓难以忍受的酸软，自我保护告诉他远离缴械投降的危险，偏偏自己又舍不得
) M' E6 g+ ~: E4 ~那销魂滋味，频频接受邓冰的逗惹。尤其是听着邓冰哼哼着叫他哥哥，说他粗鲁、
暴躁，被她撩拨地更是忍不住全身压上去研磨。

6 u% d( p; k- }, E9 c9 h    董大志极尽全力的动作，只将邓冰折磨得声音都走了样，“没哥哥对我这么
坏。”
" y3 Y2 G! W- c+ z% G  }
    董大志更加得意，小腹一阵暖热，撞击越来越快，每次都是全根抽出再尽根
( @6 n+ q" V# d而入。邓冰不自觉的将腿张得更开，只希望董大志能进入更多一些。他的手指滑
3 A8 X: @* z( j9 {, l到她的身下，抓住臀部上提，更方便他深入探进，虽然只是小小的位置改变，但
! E- n" L: _2 F7 `2 j5 i让他的动作有了差别，也或者她正抵达临界点，邓冰呐喊着在他身下拱起身体，
- Z: w" ]9 i0 d8 j3 N6 X! T) Y% S肌肉紧紧箍住他收缩，腿使劲儿在他腰上死死一撑，劲道甚至使得两人双双离开
墙壁。
( m6 h5 n9 Q% o, S* M7 t8 U
    邓冰的喉咙嘶哑地发出一声喊叫：“没哥哥对我这么好！”
" i/ |' x/ Q3 b2 d3 @# F* V! W
1 W: t6 ^1 k- ]4 K8 h) j, r    董大志想问她最后在说什么，可思绪已经迷乱，让他没办法集中注意力。他
! D0 ^! d6 c4 r+ T' ]  Z% ?再也克制不住，或者说不再克制。大喊一声间，浑身肌肉爆发出巨大力量，狠撞
+ X! P4 x( |6 U6 W几下抵在她体内，将她死死压在墙上。直到一股股精液被清空，他才长舒一口气。
等到他重新能够呼吸、思考，双腿有力量支撑时，董大志这才小心将自己从她身
体里抽离出来，然后解开邓冰缠在腰上的腿，缓缓放下。

    邓冰张着嘴巴大口大口喘气，间杂阵阵咳嗽。董大志刚松开她，软绵绵的身
. X* X, o  w1 c3 p1 L/ L1 b子一下失去支撑，顺着墙滑了下去。邓冰慌忙固定住自己，但没想腿却碰到旁边
的柜子上。她吃痛骂了一句：“大志，你真该死，我的腿。”
' c& h8 R" Q  j/ E/ J  y
    “我该死？该死？”董大志连声问，直到看着邓冰扶着腿，这才知道她伤着
$ o, P8 S4 a& ^% V自己，声音立刻柔软下来，关切地问道：“你的腿怎么样了？”

    “伤口磕着了。”
$ ]3 _- D7 {& F$ Z. ^
    “我看看。”董大志蹲了下来，揉了揉腿上受伤的地方，“抱歉，我没注意。”

3 ]! Z% F* r3 L  N0 T( h9 ~; K# w    董大志忽然的客气和礼貌让邓冰有些无所适从，皮肤也跟着发冷。她一点儿
  v8 O( H- V6 T$ C$ B7 u& W% Q不害怕他粗鲁暴躁、冷脸发脾气，但对这样的文质彬彬却很陌生，不知道如何应
: Z5 j1 H/ Y, W% ?付。邓冰有些尴尬，小心拉开两人一距离，转过身将衣服整理好，漠然说道：
8 D( P* N5 x' m+ r4 N“你得走了。”
1 a. v3 K. k: V: i4 Z3 b! a9 M( V4 d
  W: s: \' k9 }    “冰儿……”董大志望着她，仍然想抱她。意识到这点让他很是生气，几分
钟前他才将她的乳房含入嘴中，把她操了个天翻地覆。可现在，她连穿件衣服都
要转身背对着他。

& Y: W8 _0 K/ }. }    邓冰顿时警觉，‘蹭’得又退开一步，“别这么叫我！”

3 e4 ^% Y1 {2 C  R    “嗯，我的意思是——”

, c& i  k' V7 E7 g  b    邓冰看的出来董大志有说要话，但她这会儿不想面对他，还不想。她打断他
道：“我想你该走了，我不要你在这里。”她眼睛盯着门口，不再看向他的方向。

    董大志皱起眉头，“你好像忘了，这是我家。”
2 L( ~/ l% G- Z. m& f6 @" a* o' L
    邓冰一听，没办法再假装轻松淡然，“你说的没错，这次轮我转身消失了，
) [: o, F, _5 U对吧！你要不要也塞给我两百块钱，然后把我推出家门呢？”
2 F# P# v" X& V
    董大志的眼神转为严肃，“提她干什么，那不过是玩玩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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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N& ]$ e: b, Z# v2 j    “可不，我当然相信你是玩玩罢了，因为你做得出来。”邓冰的声音不自觉
1 I6 y( g+ d# y# k0 w有些尖锐。

/ g' {/ m+ J" F+ l% U& y    董大志叹口气，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，“邓冰，我知道你心里在怪我。如果
5 q( T/ x$ Q  h$ G, f( f/ N# A1 z时光能倒转，我当初不会做出那么鲁莽的事。”

- }% Q0 c) A3 o7 t    “不是说不提那天的事儿了么。”

    “我真的很后悔——”

    邓冰畏缩了一下，那感觉好像被人拿枪爆了头。董大志即刻意识到自己说错
了话。他赶紧纠正，试图安抚住她，“冰儿，不是你以为的意思，我没想你离开。”

    邓冰挑衅地抬着下巴，“我说不提就不提，你走吧！”她重复了一遍，回到
卧室重重关上门。

    董大志有些懵，刚刚和邓冰经历一场久别重逢的性爱，她喜欢么？讨厌么？
他不能肯定。当然，他可以肯定给了她高潮，但之后她却推开他，一副没办法再
面对他的样子。其实他也没意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，他用了七年的时间告诉自己
' V1 A/ F/ r$ @$ n, b- C即使操她的感觉再完美，也绝不能再来第二次。仿佛在‘证实’他的想法，董大
2 s: d9 l2 U8 A志回到家，前一刻还在和邓冰争吵，下一刻便与这个一辈子都抓住他要害的女人
又来了次翻云覆雨。

    董大志握紧拳头，还想走向前继续争论下去，可也知道这会儿不是最佳时机，
* l- e3 e5 e  P. I& X无奈之余，只能从屋里退出来。他一点儿不舍得离开，寻思着等一会儿上楼和邓
9 i0 A% F- v9 F8 C7 Q, _+ }冰说清楚，忽然一辆面包车停在他身边。
* O5 w- f& r( ^& {
* S7 t- f, c7 J$ s$ u    一男一女从车上下来，男的大包小包从车里卸货，女的拿着手机，扯着嗓门
喊道：“喂，是邓冰，邓小姐么？你预定的窗帘到货了，我们现在在你楼下，这
" u" w% c& V9 a  w4 X就上来给你换窗帘啊！”
# s. _) z0 H# R5 D) X   
4 X% y4 s+ m* b

mingyuxin

六. 我从没把你当过妹妹。
7 u" ^  z3 g4 z- m* _    现在

* G. v# ?, M3 f# a+ l* R" d    邓冰一晚上都没睡好，她很矛盾。虽然表面上看，她的内心已经恢复平静，
7 \* ?$ |  \/ e. F& l  s可不知为何，满脑子都是被董大志抱在怀里的感觉，还有他的手、唇以及其他。
% n6 Q. `9 E, S邓冰从不认为自己懦弱怕事，不管生命中出现什么，她一向照单全收，并且努力
2 g% s# n& v" C: q+ D/ L  W成长。她一向认为这是勇气，然而每次想起董大志，她就会有一种倍受伤害、生
2 r9 K6 A, m, A. l( a7 e  Y3 @1 F气又寂寞的感觉。

! I1 W# m7 z, ^, n' H( M( \    刚刚和董大志经历一场火爆的性爱，过程激烈而完美，但她没有料到过后会
( y& |4 H" r; M. L; [4 k1 D有这般苦涩和煎熬。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，并且恢复正常神志，邓冰知道赶走他
: ^; r: Q* S9 `是对的。如果董大志再晚走一会儿，她很可能会再次脱了衣服红果果站在他面前，
; D, y* Q2 \3 K* n+ e" y双手奉送自己，只为证明董大志是否真的抱歉。想来她真是疯掉了，她在哪里看
5 b# @. W8 F) e到的，一个人是否痴傻的重要标志就是不停重复相同的动作，却期待不同的结果
出现。她想哭个天昏地暗，至少哭得脑中一片空白才好。
6 `3 i- O( i  ]6 S( q. p" e; \
. K! t. R& k7 Y, U5 V! W! a  M    第二天，邓冰一大早起床，快速冲了个澡就开始收拾行李，计划在董大志回
- o8 L. Q: F) ]来之前离开。没想到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，紧接着是董大志的叫门声。
( P- c( a4 y" G- e0 M原本想避免再次见面的尴尬，可现在看来不可能了，她只好开始武装自己准备迎
战。邓冰挑了一条丝绵的靛蓝色七分裤，搭配同样色系的刺绣收腰白色无袖上衣。
9 `, T3 F- l/ W+ e4 }她熟练地把头发盘起来，用一个海豚装饰的簪子固定。不仅如此，她仔细画好晨
* I9 w  Z- |6 P" v妆，戴上珍珠白耳环，一对手镯和一个小小的镶钻戒指。
& }) N9 c; q+ `1 x
; P$ J6 `9 a* l& k+ p# T    邓冰知道自己看起来很漂亮，这身打扮带给她无比自信。董大志不会懂，这
是对他发出一种挑衅讯号。原本计划董大志回来后，看到的不光是焕然一新的家
俱，还有光彩照人的她。可昨天并没有按邓冰拟定的剧本走，董大志不仅予取予
+ F. W+ O% S/ V, A求，最糟糕的是竟然对她忏悔抱歉。今天，她要将主控权从头到尾握在手中，不
能让他想如何就如何。

    邓冰缓缓打开门，董大志仍然穿着昨天的衣服倚靠在门边，面目平静，没有
4 U6 h# |" X; [. f( ^) d丝毫不耐烦和恼怒。他从头到脚放肆打量了她一遍，眼中闪烁奇异光芒。邓冰大
胆迎上他注视，辨认出一丝笑意和虎视眈眈的饥渴。
& D& S6 L/ C/ u& v0 s4 j& _
0 ~- r9 ~. ], }    “花了很长时间。”

6 J% X2 H- C6 I, v  _    “我们有约么？”邓冰转身不再瞧他。这是他的家，他既然决定敲门才进来，
/ g! i- _, U) T1 w  L) d/ x那等多久都和她无关。
7 d, n- n% M5 p9 [% q
# B, ?% L" [9 z& e    董大志跟了进来，“我一晚上都没睡好，能等到这会儿才来算你幸运。”
9 @# G, S6 c5 x$ [. F
    “我这就消失，给你腾地方。”她利索地收拾好自己的洗漱和化妆用品，一
股脑儿塞进拉杆箱里。
; ^5 l$ `9 L  v1 l/ l
    “你这就要走了？”
$ ]. |" N! b! P' v' P( b
    邓冰将拉杆箱的拉链拉好，看都没看他一眼，说道：“不走还呆这儿干什么，
. j( ]6 T& I/ J4 ]0 u等你再说抱歉么？你不可能以为我还会让你——”
* u9 f0 N( r$ b' y" i& e3 E
: p( t/ N' A3 m9 H7 V0 K    董大志打断她道：“你打开门了，样子更是花枝招展。”

/ w1 ^, P8 t. Q4 T/ @' u9 u    邓冰白他一眼：“所以我就想找你操我？天啊，你可真是够自大的。”

    董大志挥手将她一把摁到沙发上，邓冰吓了一跳，以为他会杀了她，或是给
她一巴掌，或者——吻她？可是董大志什么都没做，只是用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
她，说道：“你想么？嗯？我想，满脑子都想，你其实也非常享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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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两人离得如此之近，邓冰可以看到他细细的发丝，满布胡茬儿的下颚，浓密
# z  F7 y" H8 }7 Z  y1 o3 s的睫毛，还有眉角下方那几乎已经看不见的小疤痕。想起当年坐在他身上仔细查
" X. {' @4 E3 W" r" U: ~, Q2 }; X, c看那道伤口的傍晚，想起那个时候的天真无知，邓冰有些烦躁。她使劲儿甩开他
, h" J: |/ E9 w1 |的手，不耐烦说道：“一切都是假的啦，只是卖弄和勾起欲望，就像游戏，你不
$ s$ C0 p/ z. V3 u  m  A" }明白吗？”

    董大志眯起眼睛，用危险的声音问道：“谁不是游戏？”

/ C5 R* o! d% c' W# t9 {4 T0 d    邓冰耸耸肩，“我这身打扮，怎么着至少也得配西装革履。”
2 W1 k1 V6 f! P9 M' A3 f
( J# }+ d5 {  L+ }: n    董大志不以为然，讽刺道：“餐厅门迎？”
" _0 Z/ j  P- D) ~  m$ y  C
2 ~  w" b5 Z1 {, W/ x6 b2 s6 P7 A    邓冰知道董大志想激怒她，她不为所动，反而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，“我不
" i8 S  o! P: O1 h+ v, I, F8 z* b/ a. Y7 A知道门迎的行头多少钱，一百？两百？我说的是定制，后面最起码再加俩零。你
: t  g2 K2 R$ Y/ @! d: B知道，那种天之骄子穿的行头。”

) U7 w6 p4 Z- [+ F, t& F    她倒要看看，谁有本事惹火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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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这就是问题，对吧！”董大志压低了嗓音，心底蓦然燃起一股邪火，想起
多年前朱霞对他的谩骂和羞辱，他几近愤怒地说：“你想要找操，可人却不对，
+ x7 T# }: u& j/ e" j4 c) u我明白。”
3 Q! c2 A9 n9 B6 F8 K
  ]. m2 \( Q+ r' A) M    邓冰给他一个灿烂的微笑，“天啊，你可真聪明。”

3 a7 ~' e- Q# V6 k    邓冰没有否认的事实终于绷断董大志的神经，彻底激怒了他。董大志抓住她
/ W6 {; g: G/ e! g8 ?9 j! T; q的胳膊站起来，径自将她拖进卧室，然后推到床上，一起摔了上去。邓冰疯狂挣
扎、握紧拳头使劲儿拍打，扭动着想要钻出他的身下。董大志忍受她的拳头，没
- @7 K9 m& }  l1 t有反击，只是迅速用硕大的身躯制服她。之后，董大志攥住邓冰的腰，用力将她
翻了身，确定她趴好身体，又将她的脸庞深深摁埋在枕头里。

3 \7 c" h+ S# N* v( }2 e* O' H' v    “好吧，我们用你喜欢的方法，把你的脸蒙好，假装你在任何其他地方，我
是任何其他人。这是你想要的么？”董大志问道，声音愤怒而无情。

7 O' L  Z2 U# x1 a    “大志，住手！”邓冰摇晃着脑袋想要摆脱董大志的钳制，另一只手拼命向
( B- ]- G4 ]8 D下阻止。
' c4 w4 ^/ {+ J- Y. b
; C3 m! a  |5 Q! D0 U    董大志抓住她的臀部，将她提了起来，一把扯掉裤子。“答案不够正确，再
说一遍。”

# M5 e+ P5 h: E: |    “你别碰我！”
7 @, ^: M7 j& d' J- H
    董大志哈哈大笑，“你打算如何制止我呢？”

    董大志快速脱掉邓冰的内裤，伸到下边摸了一把。不知什么时候那里已是湿
# j$ t1 O; F1 M' |$ S9 d漉漉一片，蜜液在明亮的灯光照射下闪着印记，流淌到雪白的大腿内侧。董大志
笑道：“真是他妈太棒了，还没碰你就已经湿透，咱们连前戏都可以省了。”

0 ?. P0 u# G+ d. G( W2 S    邓冰挣扎着骂道：“你混蛋！”

    董大志的手指定住，把她热火焚身地丢在那里，问道：“你想我停下来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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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当然！邓冰听见脑中的理智大声呼吼着现实，但董大志手指滑过她的手臂，
& R* N9 T7 X2 g6 T& A, `; e# n粗壮的手宛如钳子般抓住她，将那声音淹没，没有希望找到丝毫力量远离。董大
8 ^# y! W' ~* K. r. U2 T志于她就好像急剧旋转着的漩涡，她只会不由自主靠近、靠近再靠近，直到最后
2 y; L/ P$ [7 |1 Z3 [2 y被吞噬。总之，太迟了。
  |( O! I) e, [
    邓冰喘息着，最终松了身上的劲儿，软软地说道：“不。”

" ]; x% M2 D# r    董大志从嗓子里嗤笑一声，松了手把她扔回在床上。邓冰扭头，看着他脱掉
衣服，露出麦色修长的躯体，虬结的肌肉不住跳动。董大志将邓冰痴呆的眼神尽
. Y8 M' v6 m: k  {3 S收眼底，他哼了下，将她的面庞再次摁回到枕头里，顺势将自己的身子整个嵌入
邓冰双腿间，然后在背后箍着邓冰的双手用力搂紧她的身子，让邓冰别无选择地
紧紧贴在自己身上。

    “你个小荡妇，乖乖闭上眼睛，好好想象后面操你的是个金子打造的天之骄
子吧。”
* K! b) D/ O+ t( I' b2 y5 d8 n
" `5 u! x" D/ n* }; G    邓冰立刻开始反抗，努力挣脱董大志的钳制。无奈董大志使劲儿箍住她的腰
部，又将她的双腿分开搁在身体两边，坚硬的勃起死死顶着，根本逃不开来。她
% ?$ e3 Q' y- ~# F6 g0 O$ k拼命摇晃身体，不让董大志更进一步，但忽地身子被他往上一提，身下一空，正
想喘口气，又被狠狠压下。

6 ]. C; p% p+ ?6 j    董大志先在一片湿润的入口挺了挺，让勃起头部醮些滑腻腻的花蜜，然后一
点点往娇嫩的甬道里拱刺。任凭邓冰如何推拒挣闹，只是奋勇直前。刚进入一半，
- F+ Z1 ?; Y9 k" A* d9 {3 E就觉得邓冰体内窄紧滑润，娇嫩的内壁不断收束蠕捏，万分舒爽。

    他舒口气，缓缓退出一截子，然后下体猛挺，一探到底。顶得邓冰‘哎呀’
5 w& t8 I: J! w) m: N4 ~6 A娇呼出来，叫的人又是心痛又是得意，诱惑着董大志再来一次、两次。董大志俯
5 d6 N* h+ f% W9 I) r下身，缓慢地抽出，然后重重地刺入，节奏一点一点逐渐高昂，伴随着呼吸也一
阵急过一阵。他嘴里说着淫靡的话挑逗刺激邓冰，身下更是一刻也不怜香惜玉。
每次将邓冰身子提起后加倍压下，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塞进那小小的甬道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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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快晕了，上下的颠簸让她无法稳住自己，身体被紧紧抓住还不断往外拉
" s) z: @9 A5 z. i扯。他们的交合粗野、放肆、筋疲力尽、每一下的撞击仿佛都敲打在心口，兴奋
* T8 u" E8 G$ C( `0 O和欲望在邓冰全身上下横冲直撞。邓冰想要留下那股挠人心肺的感觉，又想褪去
" _* {8 i/ |- o( y5 e董大志猛烈动作带来的痛苦，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做，整个人好像被卡着脖子似的，
抽搐着缩紧下身，就为了让他在里面多留一阵、放缓一些。而她这么一做，却爽
4 G0 k1 v( M: u: Z8 @1 ]! `翻了身上的董大志。正玩弄的痛快，却不防被邓冰来势汹涌的高潮一夹，差点泄
了出来。

; S" K$ T" M0 _5 Y9 l# m: n: I    董大志一个巴掌拍到邓冰的臀瓣上，阴沉笑道：“夹得真爽，你就是这么伺
, e4 ^6 ]9 E# G* R) h+ l# o) i8 p候那些天之骄子的？”
% `2 ^1 l; A3 r7 a
    邓冰气喘吁吁，说道：“讨厌。”她想挣脱董大志的掌控，无奈高潮过后，
身子已经一点儿劲儿都没有，只能软绵绵半瘫在董大志身下。

    董大志掐了一下她的腰，命令道：“别松劲儿啊，我还没玩够你呢！”说着
弯下身子，宽健的胸膛压住邓冰的背，手臂从腋下穿过来到前胸，握住两只丰满
娇软的乳房死命揉捏。邓冰吃痛，伸手去拉他肆虐的大手。董大志知道他劲儿太
大，倒是由着她，将手松开，趴在她耳边低声道：“嫌疼么？我才刚要开始呢！”

* H" H- U8 r3 b" w  k    他闷哼一声，直起腰的同时将邓冰提起，再次重重插入她体内，发起一轮凶
# z9 r* A4 m& Y  h! G5 r# h2 O狠的攻击，挑刺她最敏感软弱的地方。邓冰经受不住，嘤咛叫道：“轻点儿……”
3 v6 D5 k+ ?9 ?& d% i但董大志却充耳不闻，反而加了腰上的劲道和速度。邓冰实在捱不过，知道董大
志若再不手下留情，非弄死自己不可。邓冰深吸口气，一手使劲儿撑住自己，一
; B  [7 B8 y- P7 l3 r; c, J' t手从身下探到两人交合之处，手指轻柔地碰触、挤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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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火热和紧实的甬道，再加上邓冰的小手在外瘙痒，让董大志舒爽得溢出呻吟，
瓦解他最后一丝自制。他的气息越来越浓重，最后只能闭着眼咬紧牙关，几个猛
- w- I  H. V: n: G6 v" F+ r2 l烈进出后死死揪住她的头发，扭动着朝她身体贴紧。董大志嘶嘶吸了口气，这才
0 c  o6 E! M% D5 i松了闸口，将一股股精液射入进她身体。
) E% ^8 E) B/ I" f* w) U7 f
" ^, w1 c. n- h) E5 g    直到两人呼吸减缓，董大志这才瘫倒在邓冰身上，脑袋侧枕到她旁边。谁都
没说话，仿佛刚才恶狠狠的态度，剑拔弩张的架势全都在疯狂的彼此索取、四肢
& m! w1 l1 b# I/ V; b6 {纠缠扭打中宣泄出来，只剩下‘望湖楼下水如天’般的平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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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的手臂圈住董大志脖子，拨弄他的短发和耳朵，目光在他五官和面庞徘
; \; V6 S' a$ C; [& w/ w7 s徊，最后停留在他的眼中。她呆呆看向那双清澈无比的眼睛，黑眸里倒映着自己，
有些迷，有些醉，心中涌现一阵莫明的悸动。

    那句话不停地在她心中敲打，最后到底冲过灼烫的胸口。邓冰脱口而出：
“没有。”

$ D" h$ D5 |' N    “嗯？”董大志锐利地看她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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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m& d1 N& k9 i7 F. D$ d' n    “我刚才没在想像其他人，从来没有，只有你。”

    董大志陷入沉默，过了好一会儿，他才静静问道：“冰儿，你为什么一直留
0 S# H) i" Z# B' H# ^! F/ j2 P: s7 j在这里？为什么这么做？你想要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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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C; C6 ^0 A8 C* n3 U: N1 f0 W! d    “你这个样子问我要什么？”邓冰嫌弃地把他的脸拨到一边，“我错了，以
为你的感觉会和我一样。”

' t- w% m# k3 M4 O% F    董大志揉揉太阳穴，无奈说道：“冰儿，你还要假装一切正常多久？无视大
难临头多久？”

    “能有多糟糕？”邓冰想了一下，又说：“如果灾难早已临头，我们更有理
由尽情享受时光。”

' k! k3 V8 m9 r% w) E    “对我可以，可对你行么？”董大志摇摇头，道：“我还没醒来就开始担心
0 ]% P8 ?5 k& B# p5 m# w, V你爸妈了。”

    邓冰一怔，皱眉问道：“什么叫对你可以？”还没等董大志回答，即刻明白
' ]: L; X6 I+ l/ i9 P; m# k( A过来。过往的一切在邓冰脑中快闪，她使劲儿回想，竟然找不到董大志对她说过
$ n( m- k4 R' q! O任何关心、或是喜欢的话，更别提那个‘爱’字了，没有，一丁点儿都没有。邓
冰将他推开，从床上滑了下来坐起身体，大脑有片刻空白，没办法进行正常思考。

    回归现实的时候到了。
$ j, `3 p# ?  n, g" l
! H3 V& ~4 P' g+ E: M    邓冰快速将揉在身上的衣服整理好，然后又开始打理已经乱七八糟的头发。
* G- \$ s7 y4 {. Z! S% L! h整个过程两个人都很沉默，气氛有些尴尬，糟糕的是如果打破沉默，好像只会让
! {' {/ c8 Z. x; i气氛更加尴尬。

    她从镜中看着董大志，他已经穿戴整齐，但眉头紧锁、神情严肃。邓冰平静
, I2 l( j5 J0 v6 o/ i( U# A* O8 v说道：“放心，以前你不曾如此焦虑，现在也没必要。就像你说的，那是我爸妈。”

    董大志更加心烦意乱，他用手揉着已经开始抽痛的额角。“冰儿，我真的很
2 I" X& r1 B* |/ E; _关心你，信不信由你，这是为你好。”
: ^$ v% l5 C9 @8 k. R
6 `  _" S# [& e/ p) `    邓冰嗤笑一声，把梳子仍在桌上，转过身面对他。既然提到关心，那索性把
$ y& k( a) y# l- U5 K! x1 B& N话说开。“去你的，我那时候虽小，很傻很无知，但并不表示我没有感觉。你丢
下我一声不吭跑了，再次出现仍然一个字都不解释，呆了没几个小时，我衣服还
没穿完你就着急离开。”

: E) B/ H* Z1 X: a; ^* R8 a5 o/ D    “不辞而别是我的错，我混蛋，你要让我白纸黑字写下来么？”好吧，他在
这方面不是模范标兵，邓冰看轻他，他必须接受并忍受，因为那是他自找的。

    “所以，你也承认是你的问题了！”

- f9 t9 \) d: U4 r9 ~- E  {    董大志苦笑道：“可不是我么，想象你妈看见了会怎么说，她一高兴，可能
就准许你吃牛排了。”
1 Y6 c! k4 G2 f, _
  c5 \& O. R) m% N2 G7 u% p    “别把我妈扯进来，”邓冰一阵气愤，天可怜见，适时消除了某些怪异与犹
豫。
% y7 w) N% _0 z6 J" d0 g& Q
! U7 I* Y* |6 v    “所以你冷着脸不说话不是因为我对你就是玩玩？”看着邓冰立刻就要张嘴
9 s, l' A2 ?% P* ^: G& d+ P) ^的样子，董大志摆了一下手，生气地说：“别否认，我太清楚你脑袋瓜里刚才在
想什么。这个世界围着你转，想要什么了，伸伸手别人就该放到你面前。”
& F& j8 P2 K& a( D+ m5 j
+ Z- ?' f, L2 A/ k4 T, `& g, {) ^    董大志的愤怒刺激了邓冰，她用一根手指戳戳他的胸膛，“去你的，你凭什
么这么跩的样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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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挟住她的手臂，强迫自己保持冷静，“你能不能休息一秒，好听听别
8 c3 t# }; j$ l人怎么说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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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用力抽回她的手臂，大声道：“在我讲完之前不能！你根本没有理由生
. B. q; R2 q) T6 S气。讲一堆大道理，表现得好像我犯公主病。你自己看看这个情形，叫我应该怎
; D- Q+ |; V% u2 ~' V7 g* C么想？我一直留在这里是因为想等你回来，我把屋子变得面目全非因为我想和你
在一起。结果呢，你还能表现的再厌恶些么，要么阴沉着脸忽视，要么发脾气凶
我，要么抱歉说你有多后悔，老天啊，我的心都碎了。然后呢，你现在告诉我你
8 N0 ]! d, K; Z# m) Y) @3 q" q改变主意了，很关心我呢，我应该怎么想？你觉悟了？董大志，你对我从来没那
么好。”

- N! d$ k0 N: z3 c7 V    “一点也没错！”董大志也耐不住性子，大吼着肯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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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l! ?- E. m( N9 U% [    “很好！”邓冰也跟着大吼：“我们达成共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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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O9 y6 X: y  W  b2 N, N    “对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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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争吵再次陷入沉默，邓冰气得想把他骂个狗血淋头，只是千头万绪不知道该
( p; \  ?0 o+ f2 F7 ?. f% @, n从哪儿开始。这个男人失心疯了么，竟然一副赶尽杀绝的样子，真当她是块儿抹
: M: x' p  _: T# y' a: o9 c布，用完了就丢。

4 {! k- J) q/ T7 J    董大志看着邓冰终于闭嘴，深吸口气默数到十，这才道：“你说完了？”

    “没有！”邓冰想都不想大声否定。

1 h  t" T! N- @8 f) q    董大志闭嘴保持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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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过了一会儿，邓冰这才道：“说完了。”至少干净的话说完了。

    董大志凝视着她，每当邓冰站在他身旁，他便无法疏离。邓冰似乎有种本领
总能让他抛开过去和未来，只专注于当下。他有些发抖，感觉自己正在某件事边
缘，一时之间既害怕又兴奋，还有一种虚脱的感觉。这么多年爱着她，占有她，
然后又有如逃命般将她拒于门外，董大志不想再逃避了。一丝卑微的希望开始出
2 c# I4 q) s$ e" ~6 \/ l现，或许这样他将不会感到歉疚，也可以放宽心享受邓冰，以及发生在他们之间
的一切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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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咬着牙说道：“我从没穿过上万的西装。邓冰，我以为你会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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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哈！你想要……”邓冰的语气尖锐，准备再次发动攻势，可是立刻觉察到
自己说的话将会有多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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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看着邓冰闭上嘴，董大志这才柔声道：“我不是因为没人瞧得起我才想操你，
5 a& g; L' h  A9 H% B, \也不是因为朱霞禁止，或是郑孝山首肯。”董大志将邓冰拉近，在她上方停止不
3 f6 D4 k1 A% [# }- Z/ `! p5 H动，“我从看见你的第一眼就没把你妹妹，从来没有，我从没把你当过妹妹。我
" d& @8 C: j4 ?8 \- J8 h就是想要你，你应该明白我的顾虑，邓冰，只是你根本没意识到那有多困难。”

    邓冰睁大眼睛瞪向他，好像脑子不够使似的，没明白他说什么。

    董大志清了清嗓子，才接着说：“嗨，别光傻站在那儿，不是挺能说会道的
么，说点什么啊。”

    邓冰结结巴巴问：“你……你刚才说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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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[# k) w- o4 [( K5 ^+ J    董大志自嘲地笑了笑，声音中含有苦涩，“要我再重复一遍吗？我没穿过—
—”

  _. d. k8 [/ k$ M* `    邓冰强行吞下涌到喉咙的激动情绪，后悔刚才用西服刺激他，立刻打断他：
4 C5 W* x8 C, ^; e; f“我很抱歉。”

    “我才不要你的抱歉。”董大志想要抱住她，可是邓冰后退一步，他只能再
次放下手，“我不要一而再、再而三的失去你。”

% j- }) I5 Y' E( {    邓冰下巴一抬，眼中带着挑衅，“以前不是你失去我，而是把我甩了。这区
: u2 Z- y9 W4 P% ~别可大了！”

    “你说的对，我怎么没想到？”董大志直视着她，眼里充满坚决，“你的代
6 y5 P4 o$ H( G8 ]价会很大。”

    邓冰想了下，好像确实拿不准，“也许吧！”她又觉得这答案不尽如人意，
于是又诚实地加一句，“我不知道，董大志，我可以试试看。”

    气氛缓和下来，两个人刚刚紧绷的神经总算松驰下来。董大志苦笑，“你说
( W3 `% n, E) q8 z& w* u的好像很简单似的。我要求很多，你不觉得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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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啊哈！毕竟没那么高尚。”邓冰从睫毛下窥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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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伸出手臂再次试图把她拉起怀里。这次邓冰没有拒绝，她的指尖刷过
他的嘴唇，然后踮起脚尖。第一次，他们的吻绵长而悠缓，充满柔情和浪漫。

    直到喘不过气来，董大志才松开邓冰，让她的肺部能够吸饱空气。邓冰的脑
" ?8 x+ l) {5 x( e: z袋被董大志摁在肩窝，好一会儿才注意到他抱着她再没动静，她抬起头顺着董大
志的视线，这才发现他在凝神盯着墙上的一张巨幅照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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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V& C* u7 n$ Y5 k. P    几天前邓冰走在小区被影楼推销员拦住，她不过是在绿色背景下摆了几个造
型。摄影师做了些处理，把她放到一片广袤的沙漠中。大风扬起邓冰如云秀发，
生动的眼睛似乎注视着他，秀丽的脸上展现出既坚强又性感的气质，说她美得倾
国倾城还只是轻描淡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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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随着董大志端详几秒，说道：“嗯……我看上去……是不是很彪悍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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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本来就是。”董大志笑着摇摇头，听上去有些疲倦。

  K" Z, h! Z+ X0 F0 a    “我？”邓冰笑出来，“不，你才是呢。我只是含着塑料勺子长大的坏脾气
妞儿，不是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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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没理会她语气中的戏谑，“你以为要从那种环境出来就不用彪悍了么？”

9 r. \( x# j( ]! @6 ?3 B7 u% R    邓冰有些惊讶董大志态度的转变，她小心翼翼看他一眼，“也许你是对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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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抬起她的下巴，使她不得不直视他，“你母亲会告诉你这不是真的，
只是一时迷恋或别有企图，无论你母亲说什么，你要记得我不是假的。”
1 u3 a) ^* n4 x: V4 J) i, Y# w
' S' ^: p8 q: _. V" p0 z- ?! S    暴风雨已然罩顶，他可以想象朱霞的反应将会有多激烈。无论她说他什么，
董大志都决定不再放到心上，这是一项生存技能也是他面对世界的方式。使他忐
1 L3 K, @( b; F! O1 b9 q, R' r忑不安的是内心潜伏的罪恶感，无论朱霞的话将有多刻薄，她说的是事实。董大
- O* a2 ~' }6 \% e# M. G) b% B志配不上邓冰，一点儿也配不上。邓冰和他在一起，让他有很多顾虑。他怕朱霞
) \# P2 |: j; H( |5 R伤害她，也怕别人瞧不起她，更怕邓冰久而久之会因此而后悔。可是，他还是想
( X: E: R' _& n把邓冰抱在怀里，他承认自己没那么大方，也没那么大的决心离开她，第一次是
他年轻、第二次是他怯懦，他受够了给自己找理由，邓冰选择了他，他当然可以
选择邓冰，邓冰是他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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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不要相信她的话，好吗？因为这是真的。”董大志又强调一遍：“是真的，
千万不要忘记。”

    邓冰抬起头，董大志脸上的表情将她的五脏六腑化成一滩水。这不是一天两
4 l- J8 j: _& a7 o2 i3 B& ]: C天就能让董大志打消顾虑的事儿，邓冰知道他们将来肯定会有争执和吵闹，但是
* B4 x, I% u; c7 \7 ?& V$ V董大志的关心和爱是发自内心的。当她需要他时，他会在她身旁。董大志好像生
命里一个稳定的力量，给她支持和陪伴。

    “不会的，我保证。”她勾住他的颈子，微笑着说：“我们这可就算约定好
了，不再分开了啊！”

尾声. 不当哥哥当我的男票了。
1 o7 x* `1 a3 m5 |  }    一个月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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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，虽然她大部分时间仍在学校做实验写论文，可一
3 o' ]" f8 m+ y+ L. X$ V0 o有时间就会和董大志腻在一起。偶尔参加朋友聚会，她也总是坚持要他同行。董
' [; j% ]# U+ x  ?% R' }* k大志讨厌那些聚会，但又忍不住对她落落大方向周围人介绍自己是她男票的态度
骄傲。这些人就算骨子里再怎么势利，算计的再怎么精明，但凡能在某个领域取
0 {/ O1 v0 M. _8 Z! v得一些成就的，不能不承认，做起事来非常认真努力，而且面子上客客气气，公
2 z. q+ N! P4 q& x! \0 f, E共场合总是温文尔雅、含着微笑，维持着该有的礼貌和教养——包括朱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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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A. h* G9 B8 A' S+ g. d7 X    他们是在邓冰一个表姐的订婚酒席见的面。邓冰原本说都是小辈儿聚在一起
( b+ [$ E* M( n: X! @- O玩个热闹，没想到进了餐厅才发现来的人比以为的要多很多，除了亲戚朋友，还
有老板、同事上下级，活生生搞成了个正式宴会。朱霞发现他们时，邓冰的脑袋
正枕在董大志的肩上，手臂搂着彼此的腰。

    “我们被撞见了，你介意么？”邓冰直起身体，离开他的怀抱，拉着他的手
说道：“打个招呼就好。”

    他们来到朱霞面前，朱霞瞪向董大志和邓冰，脸上没有丝毫笑意。董大志十
几年没见朱霞，再次见到了竟然和记忆里一模一样。岁月并没有给她的面庞留下
多少印迹。剪裁精致、昂贵漂亮的衣着，一丝不苟的容妆，一如既往的仪态典雅、
精明干练。他可以想象，如果邓冰随着她母亲的意愿生活，三十年之后会是什么
样子。

    邓冰保护性地站在他们之间，但董大志越过邓冰站在她妈妈面前，异常冷静
$ j8 H1 o2 t1 y1 f! V) }地对朱霞说：“今晚我要带邓冰吃晚饭。”这个要求有些怪异，要知道他们现在
就在一个宴席上。不过，董大志相信朱霞知道他是什么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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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朱霞看起来似乎无法决定用何种方式回答董大志，撕咬？还是尖叫？在她身
上看到的不是冷酷无情，而是骨子里透出的鄙视，她仍然是那个瞧不起他的朱霞。
她阴沉地盯着他，回道：“我说不有用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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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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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朱霞抽筋似的点一下头，“我希望你过得一团糟，希望你有自知之明，希望
你放弃她。可以按这个顺序，也可以省略几个步骤直接跳到最后。”

    “我不会。”董大志答得斩钉截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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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朱霞吸了一口气，继续说道：“如果你对她不好，我会毁了你，让你一无所
有，生不如死！可以按这个顺序，也可以省略几个步骤直接跳到最后。”

5 v. r3 L8 Q9 r    董大志点头，“这很公平。不过，你有什么怨气都冲我来，别为难邓冰。”

1 x0 ~( j& S" S# Z4 U8 C    朱霞不理董大志的威胁，望向女儿说道：“我爱你，所以祈祷这不会持久。”

- ~9 c" Y' _: c: n: M! f# C5 f    朱霞转身离开，董大志紧绷的身体这才稍微有些放松。他长吁一口气，虽然
和完美差得很远，但绝对是个开始。他肯定朱霞此刻已经要想方设法用各种方式
拆散两个人，以后肯定不会给他俩好日子过，他只虔诚地希望随着时间推移，情
' D0 i( T8 e& @3 ^$ I4 D况能有好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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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R. y6 e5 C6 Y, n$ O! Z% `* ?) B    邓冰却生气极了，“她不该这样对你，真是不公平！”

1 G% f8 e$ K' S% r3 x  ~5 Y9 |    “没关系，”董大志把她重新拉进怀里，“她不相信我没有关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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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眼里泛着泪光。“很抱歉让你受委屈。”

8 E' ?6 G/ r. r    董大志亲吻她，“没事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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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f! l8 n  p9 X: g, P  Z8 [3 J% a    “真是不公平。”她再度咕哝。

    确实不公平，占尽便宜的人是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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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|) o* Y( f. a    宴会几乎到午夜才散场，董大志一手开车，一手握住邓冰的手放在他腿上。
% z6 Z4 f2 S7 x" h她闭着眼睛靠躺在座位上，或许没有睡着，但绝对是疲倦极了。董大志抚着邓冰
的手背，举到嘴边亲吻了一下。邓冰张开眼睛转过头笑着看他，他也回她一笑，
心中充满愉快和满足。

    “我们现在去哪儿？”邓冰发现他们并没有朝董大志的公寓方向走。

( m" m( B4 O1 D: k7 d5 u3 ^    “这宴会根本什么都没吃着，陈俊祎刚才打电话过来，我们一起吃宵夜。”

    “陈俊祎，”邓冰重复了一遍名字，听上去很耳熟，然后想起来她被关在警
6 O( m& C' {' G, T察局那天，这个人曾审问过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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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}4 r- @# x1 O    两人推门进入餐厅包厢时，陈俊祎先是愣了一下，然后笑着打招呼：“我那
会儿知道你是谁时，第一时间想到把董大志叫来。看着他的反应后，我就意识到
% L6 H0 e- H, J& o2 i8 K7 [3 L他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一直单身。那时就想对他说要是再不趁着机会抓牢你，除非
傻子或者瞎子。好在这小子到底开窍了！”

" r7 j  e$ `1 ]1 n4 E  f    邓冰羞红了脸儿，董大志笑呵呵刚想说话，忽然注意到有人走了进来。他扭
头看过去，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出现在包厢门口。董大志忍不住内心喝彩，老天
在造就此人时一定花了好长时间和好多心思，所以才能给他如此出众的轮廓和帅
! X0 l, i! Y& Y* S& u! f气的容貌。高挺的鼻梁，薄薄的嘴唇，剑一般的浓密眉毛斜斜飞入鬓角，这样的
五官原本该给人一种严肃和锐利的感觉，但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却让整个人显得充
* P/ I3 d& I, Q满邪魅和一种漫不经心的成熟。

( N, ^9 \2 g3 c$ [' ~    陈俊祎也瞧着来人，示意他进来，指了指对面的位置等他坐定。这才为他们
9 H3 p; R% P  U8 M/ Q互相介绍：“你们应该听说过彼此，董大志，冯鼎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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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俩人听到对方名字果然愣了愣，互相打量对方半秒，一致看向陈俊祎.

1 c" D7 {& S1 L0 H    冯鼎言恶狠狠问道：“妈的，什么意思！开玩笑也有个限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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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_% d' a6 K% B    陈俊祎一点儿不受影响，没事儿人似的说道：“我哪有那闲工夫开玩笑，叫
你来当然是为着你的好。”

    “我走了，不听你在这里胡扯。”说着，冯鼎言起身就要往外走。

0 y* \& P$ `$ N    “怎么，害怕了？就因为对面是自己兄弟。”

; f' W+ Y: y6 z; ]2 X. ]* k    “怎么回事儿？”董大志皱着眉头问道。知道冯鼎言的存在时，他第一反应
/ @: R- f5 J: j是郑孝山这个混蛋作孽不断，然后意识到自己有个货真价实的亲弟弟。这感觉很
0 {5 x# |9 g7 M3 b奇怪，就像他意识到邓冰不是他亲妹妹时一样奇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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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没有直接回答董大志，而是朝着已经走到门口的冯鼎言喊道：“你上
& k2 A, O. d* [8 j$ m7 a回和我提的事儿，他能帮你。”陈俊祎又瞥了眼董大志，“如果你这个哥哥想帮
8 D" F3 S4 `  V3 [; c8 e4 r8 ^的话。”

    董大志这才想起陈俊祎前些日子在‘麒麟’和他提的事儿，怪不得当时陈俊
祎支支吾吾不肯说对方姓名，原来要帮忙的是冯鼎言。来这么一出，估计是不想
" a( }# V0 V8 a( G给董大志第一时间拒绝。虽然血缘上是至亲至近的人，可人和事儿都来的忽然，
; I- k9 |: r$ M7 L董大志有些琢磨不出味儿，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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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一直坐在旁边的邓冰这会儿倒是机灵了，看着几个人僵持在那里，谁都不主
+ k; _, D. X$ S! ~5 `动迈出第一步，直到董大志向她稍稍点头，这才站了起来，走到冯鼎言身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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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她拉着他的手肘，轻松说道：“陈俊祎把我给落了，只能来个自我介绍。我
是邓冰，郑孝山在我三岁时娶了我妈，是我的继父。董大志当了我几天哥哥，现
在，不当哥哥当我的男票了。要是我将来成了大志媳妇儿，你怎么都是我正儿八
经儿的哥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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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冯鼎言愣了愣，忍不住瞄了眼董大志，然后又把视线转移到邓冰身上。虽然
在场的几个都没说话，邓冰几乎可以听见冯鼎言脑子里的念头。她笑着点点说：
) G# Y! M# x7 z0 r% N“大志和你一样，恨死了我爸，可并不妨碍衬着我爸捞着点儿好，要知道，要是
没我爸，他也认识不了我啊！”

    看着冯鼎言没有躲开她，邓冰这才把他重新带回到座位上摁了下来。她给他
的高脚杯倒了酒，然后说道：“如果大志真能帮你，你更是该利用起来啊，也该
9 g) j0 s* M  ~8 V. m$ u轮你跟我爸那儿讨点儿好处了，你说是吧？”
    ——完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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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起了我的初恋。。。。